“老郝,你听听,树林里有哭声吗?”
“哪里有哭声,净胡说八道。”
段阿混和郝大富,走在黄花观外面的树林里,一棵棵黄玉兰树,枝干虬曲,苍劲粗壮,都是多年的老树了,树下一层落叶,踏上去悉悉苏苏直响,山风吹过,一阵“呜呜”之声。郝大富说:“也许那个小伙子,听见的是风声,耳朵朝惊,误会了。”
“那白绫子也是误会吗?我告诉你,鬼哭和人哭,动静是不一样的,鬼哭起来,你辨不清方向,因为那是从阴间和阳间的缝隙里传过来的……”
“你拉倒吧。”
两个人围着树林,转了一圈,也没发觉什么可疑的迹象。便按照阿混的计策,兵分两路,走向黄花观。
黄花观青砖黑瓦,修得古朴端庄,古香古色,山门前的空场,全用整块青石铺成,凿出云纹,年深日久,被香客的鞋底快磨平了,更显古旧沧桑,门楣两旁写着一副对联,字迹斑驳脱落,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内容了。
郝大富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袱,那柄日本战刀用麻布包了,塞在包袱里,从正门走入道观。
道观里,建筑恢弘,正殿雄伟,偏殿典雅,都是古式木结构建筑,依稀可见当年雕梁画栋,极尽毫奢,现在虽然陈旧破败,但气势犹存。两边到后院,有回廊亭阁,香坛钟楼,一座座建筑,青砖磨缝,镂雕花纹,处处显出工艺精湛,气象不凡。
只是观里就象外面一样,冷冷清清,只有枯叶随风翻滚,看不见一个香客,郝大富放慢脚步,左瞧右看,只见一个小道士迎了上来,作了个稽首,向郝大富行了一礼,问道:“居士请了,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小道长,我到这里还个愿,”郝大富大大咧咧地说:“最近发了点小财,我就琢磨着,准是哪家大神保着我呢,所以嘛,到这里拜谢神仙,烧支香,保佑我以后多多发财。哈哈。”
“多谢居士,烧香还愿么,请跟我来。”
“还有,小道长,请问你们家这个……老道长在家么?就是观里的管事,主持,我同他见个面,有事商量。”郝大富一边跟着小道士往殿里走,一边观察,他发现这个小道士低垂着眉眼,虽然做出一副老老实实的神态,但走路迅捷,手脚灵活,象是个练家子,郝大富是武学行家,一看便知。
“本师不在,他云游五台山去了。”
“不在?那可惜了,本来我还想捐点钱给你们呢。”
“居士若有捐赠,我们可以代收。替本师谢过居士。”
郝大富随着小道士,进入殿里烧香磕头,装模作样的念叨了几句,然后说道:“小道长,我得在这儿住下。”
“啊?”小道士愣了一下,瞅了郝大富一眼。
“嘿嘿,请行个方便,”郝大富把身后背着的包袱,抖了一抖,发出一阵“仓啷啷”的磕碰声响,惹得小道士注目观看,郝大富又从腰里摸出两张钞票来,塞进小道士的手里,“小道长,今天我刚出远门回来,搞了一趟买卖,人困马乏,让我借宿一宿,多给你们几斤香油钱,再多给三清神仙磕几个响头,保佑我开市大利,多多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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