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奖赏、授勋什么的,一概没有,只留他一条命,已经是最好的奖赏,这条命,他要还是不要,就完全取决于他自己的选择了。”
“哗……”树林里,又响起一片掌声。
“好了,”方江笑道:“各位,我报告完了,下面,你们继续开会,讨论起事事宜吧,我这个临时配角儿,要退场了。”
老桑说:“不,方组长,咱们起事,已经定了盘子,只是时机问题,大家还拿不准,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老方,你给我们讲讲吧。”“方组长,别客气,请指点迷津。”旁边的喊声此起彼伏。
方江看了看大家,爽快地说:“好,那我就再罗嗦两句。”
树林里,安静下来,大家都瞅着林中空地上这副担架。
“有关急与缓的问题,我是这样看的,急,不至于这几天就起事。缓,也不是无限期地缓下去,需要商讨的,并不是具体日期,而应该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起事。”
他说得很慢,众人都在思索。方江就象是一位教师,在引导着课堂上的学生们。
“我们有个想法,便是里应外合。你们起事的时候,我们必从外部接应,这才事半功倍,同时减少损失,扩大影响。按照这个原则,我们的意思,是在反攻的时候,效果最佳,到那时候,我们必定会从几个方向,同时展开进攻,让敌人应对不暇,这时候,如果咱们在他们的心脏地带起事,一定会造成全局震动,给敌人带来毁灭性打击。”
“妙,”老刘一拍手,“我同意,自古里应外合,是最好的进攻手段,咱们不动便罢,若动起来,必须要动若脱兔,闹他个石破天惊。”
树林里,又活跃起来,大家纷纷抢着发言,一时间,对这个“里应外合”的计划,讨论得沸沸扬扬。
趁着大家讨论,方江退到一边,把陈榆和腊梅,给叫了过来。
“陈榆,腊梅,这里的会议结束以后,你们俩还有个紧急任务。”
“好,没问题,什么任务?”陈榆精神抖擞地说。
“跟着许群,去上海,到那里去和项先生接头。”
项先生自从远赴上海,便一直没有音讯,南京这边的特工们,有时候议论起来,都颇为惦念,现在提起项先生,都不免有些感慨。
陈榆搓了搓手,“好,也不知道项先生在那边,怎么样了。”
这时,树林里,忽然响起一片歌声。
原来,是开会的代表们,经过协商讨论,达成一致,大家心情兴奋,情不自禁,高声唱起《救亡进行曲》来。
“工农兵学商,一齐来救亡,拿起我们的铁锤刀枪……”
歌声在老林里低回宛转,唱得大家都是心潮澎湃,慢慢地,方江、惠姐、陈榆等人也跟着一齐唱起来,大家一起高唱:“……到前线去吧,走上民族解放的战场,脚步合着脚步,肩膀扣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