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换了新衣服,梳洗打扮起来,变成一个漂漂亮亮,活泼爱笑的小姑娘,背着一个花布包袱,跟着陈榆、腊梅上了路。
本来打算让她留在上海许群的“花店”当店员,但许群听说《普贤驾风图》的事情以后,立刻改变了主意。
“这件事不能耽误,这张图,事关重大,陈榆,我建议你们立刻回南京,半路上,让娟子带路,辛苦一趟,不论是偷是抢,必须把这张图拿到手。”
大家听许群介绍了在木城听闻的《观音送子图》以及《普贤驾风图》的事情,都引起了兴趣,热烈议论起来,项先生问娟子,“你见过那张图吗?”
“没有。”
“立刻出发。”项先生果断下令。
就这样,三个年轻人,匆匆告别了项先生等人,踏上归程。
走在郊外的原野上,娟子连蹦带跳,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她已经知道了陈榆等人的身份,羡慕得不得了,悄悄向腊梅说:“姐,让我也加入吧。”
“傻妮子,项先生让你和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不就是已经让你加入了吗?”
“那,这回能把胡世荣这条老狗,也一起收拾了吗?这东西欺男霸女,头顶生疮,脚心流脓,坏透了。”
“那可不行,”陈榆一本正经地说:“咱们的任务是取图,可不能光想着个人恩怨。娟子,你既然加入了,就得服从特工的命令。”
“嗯,我知道。”
三个人避开大路,抄小路,越田野,奔向娟子的老家,一个叫做“王胡岗”的小镇。
越过一片起伏的山岭,腊梅瞅着路边草丛里一片可疑的布片,用手指点,“阿榆你看,那是什么?”
草丛在深秋季节枯黄杂乱,布片并不显眼,但阳光照耀下似乎有血迹,陈榆几个健步,奔过去一看,不禁吃惊地叫起来,“呀,是个死人。”
草丛里,隐藏着一个倒伏着的人,身上的衣服,好几处被割破了,布片飘出来,这人后背上一个硕大的血窟窿,涌出来的血已经凝成血痂,整个后背染得尽是紫红色,身下也满是血迹,把草叶草茎,都给染红了。一股血腥气,直钻鼻孔。
陈榆一伸手,把这人翻转过来,这是个死去的中年汉子,面目僵硬,大瞪着眼睛,嘴巴大张,神色恐怖,就象个即将吃人的恶鬼。
娟子吓得躲到了腊梅身后。
陈榆扯开他的衣服,这人胸上斜背着一根皮带,腰上系有一团绳子,腊梅说道:“法绳,这人是特务。”
法绳,是一般特务或敌人的侦缉人员,平常带在身上用来捆人的绳子,抓到“嫌疑犯”或是老百姓,随手捆绑,或施刑吊打,几乎是敌特的“标配”。
陈榆观察死尸的伤口,奇怪地说:“腊梅你看,这伤口这么大,好奇怪。”
尸体上的伤口血肉模糊,象个黑乎乎的大洞,可以肯定不是枪伤,腊梅说道:“阿榆,这是硬伤,你看看,什么样的兵器,能造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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