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请缨,陆子安只是淡笑着摇头:“首先,是需要找到它开裂的原因。”
怎么找?当然不是盲目动手。
与其他人以为的要马上继续做坯不一样的是,陆子安没有贸然动手。
他仔细记录了茶壶的所有变化,窑炉的所有数据也都一一记载下来。
甚至他还一边回忆,一边记载,将之前烧窑时的所有时间段都记录下来。
这些数据,他甚至都是摊在桌上任人查看的。
明明是手写的,但是线条当真是一笔下去笔直到底,一笔画成完整的圆,中间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他仿佛不知疲倦,每天仅在没有思路的情况下才去睡一会,有了灵感又会立刻开始工作。
在他忙碌的时间里,外界的事情已经逐渐发展。
近期最大的新闻,就是邹凯公布了订婚照片。
这个消息,让沈曼歌都感觉很……可怕。
措手不及啊,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她联系瞿哚哚的时候,也是颇不可思议:“你们怎么,这说订婚就订婚,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的啊?”
瞿哚哚说起这事,也是无奈得很:“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嗯,行吧。”瞿哚哚一边说,一边缓缓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有些神魂游离:“那天……”
因为剖析内心感受之后,邹凯“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瞿爸原话)”,后被列为瞿家禁入第一人。
邹凯上蹿下跳,先后做了不少事。
什么截住瞿妈,陪着逛超市买东西任劳任怨,什么跟着瞿蓓蓓谈生意,大包大揽把琐事全办妥了。
如此种种,虽然不敢与瞿爸正面交锋,却已经暗挫挫把瞿爸的盟友全给哄倒戈了。
有了这两大盟友的加入,邹凯行事更加便利,总是趁着瞿爸不在家,就偷偷把瞿哚哚带出去约会。
结果有一次,瞿爸偶然遇到了,气得挠心:他在这边冲锋陷阵,结果老巢都被人给端了!
瞿爸一生气,脑子就转得快了:禁止哚哚出门!
邹凯转念一想,这不是办法,他想了想,干脆负荆请罪。
先是把诚意一摆,各种通讯工具全上交,再陪瞿爸喝了一蛊,再三保证会对哚哚好。
终于哄得瞿爸退了步:“那,你能让哚哚答应,我就……”
“没问题!”邹凯一蹦三尺高,当场说了大话:“我马上就求婚!”
求婚?
瞿爸和瞿妈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可能。
哚哚很反对太早结婚,就算现在答应和邹凯交往,那也不可能马上就答应求婚什么的,订婚也肯定是一两年以后的事儿。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就放任邹凯把哚哚叫了下来。
瞿哚哚看看他们,再看看邹凯,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没事没事,叔叔阿姨都可喜欢我了,他们已经原谅我啦!”邹凯乐呵呵地笑:“对了,哚哚,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瞿哚哚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事?”
“哎呀,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邹凯拉拉她的小手,笑嘻嘻地道:“就是,我一朋友吧,买了个戒指,但他不懂行情,感觉买了假货,你是做这行的,我想着带来给你掌掌眼。”
哟,这话说的。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嘛,她是行家呀!其他事儿或许有问题,但这个是真没问题!
瞿哚哚也来了兴致:“什么样的?我看看。”
邹凯低头摸了摸,掏出个工艺精湛的玉戒。
看成色,看雕工,这简直都是精品之作!
这手笔,了不得啊!
“哎你说,这个,贵不贵啊?”邹凯低声问道。
开什么玩笑!
这戒指肯定不可能便宜啊!
一摸这玉,就知道绝对价值不菲,更不用说这雕工,哎呀这雕工,怎么感觉有点陆大师的风格……
瞿哚哚对这戒指爱不释手,头也没抬:“肯定贵啊!”
扑通一声,邹凯给单膝跪下了:“谢谢哚哚给我这个机会,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