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理解。在国内安定环境中长大的她,根本就不理解什么就做佣兵,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存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佣兵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但是在刚才,许晴算是有了切身体会。杜扬在昏迷中,所有的行为都是潜意识或者长期的习惯。也就是说杜扬刚才那种致命的攻击,是他潜意识中的防御手段?
如果真的这样,那杜扬是要在多么残酷的情况下,才会强迫自己首先做的事情不是睁开双眼确认敌我,而是优先攻击?
两人当着许南久的面抱在了一起,倒是让有一堆话要说的许南久哑火了。许晴自己都不介意杜扬刚才的行为,自己要是再啰嗦,就显得多管闲事了。
那边的许老爷子终于回过了神来,他一伸手搭在杜扬的肩膀上,将还在缠绵的两人给分开。老爷子神色严肃地看向杜扬,“臭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的胎记是怎么回事?”
杜扬被老爷子给分开,本来还有些尴尬。但听到老爷子说到胎记,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胎记嘛,生下来就有的。”
“那你的父母是谁?”
杜扬神色一黯,“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是孤儿,被师父收养大的。”
许老爷子眼睛一亮,“没父母也没关系,你和我说说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许晴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做没有父母也没关系。许晴还没有开口,坐在沙发上杜扬伸手握了握许晴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老爷子应该只是一时激动,没有什么恶意。再说杜扬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也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杜扬转过头看着许老爷子,“虽然不知道老爷子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师父,但我不能告诉你。”
“操!”许老爷子被杜扬的回复给气得直接说了脏话。老爷子从凳子上跳起来,“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身负离火团的孩子,守护他的人除了烈融还会有谁!”
杜扬眉头一挑,没想到老爷子仅仅凭借着胎记就将自己师父的名号给说了出来。还没等杜扬问老爷子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小区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杜扬坐在客厅中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老爷子却是一脸淡定,好像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房间的门被踹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穿着黑色的特战背心与军靴,手持黑影步枪从门外冲了进来。
刚才还空空荡荡的客厅顿时就被这些军人给控制了,就连卧室厕所之类的房间也被军人们检查了一遍。
客厅中的小女孩儿被眼前的阵势给吓到了,叫做许宣武的小男孩儿倒是一脸兴奋。他完全不担心这些军人会伤害他,跑到军人的身旁东摸摸西敲敲。
嗒嗒嗒。
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名穿着黑色军装而不是作战服的青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黑色为底色的军装,有着黄色的绶带和红色的五角星。
杜扬当雇佣兵的时候要和各个国家的精锐部队打交道,因此对于各国的军装与编制,都有着深刻的了解。但眼前这青年男子的军装制式,杜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副标准的军人棺材脸,走到许老爷子的面前,对老爷子敬了一个军礼,“代号黑龙,向首长报告。”
许老爷子没好气地踹了黑龙一脚,将黑龙踹了一个踉跄,“你还知道我是首长?你们进来就进来,踹什么门?没有手?”
黑龙一看就是比较刻板顽固的那种军人。被老爷子踹了一脚也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被老爷子埋怨也没有多余的话。反正就像雕塑一样站着,等着老爷子的下一个指令。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倒是忘记了,那个部队里出来的人都是一副德行。老爷子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杜扬,“本来只是我许家的事。但现在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走一趟了。”
老爷子估计是觉得人多口杂,所以没有将话说透。但杜扬知道老爷子是因为他身上的胎记,所以才要将他强行带走。
杜扬很想说他在天剑组织的身份,但许老爷子的嘴快,那个叫黑龙的青年人手快。两名军人直接上前将杜扬从沙发上架起来,转身就往楼下走。杜扬也是现在虚弱,连说话都会喘好几口气,要不然怎么可能让这些军人给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