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今天穿了条乳白色的长裙,素雅的款式趁着苍白的脸色,人更显憔悴,联想到这两天网上的八卦,更让人心生几分同情。
感觉到炎凉的视线,言清回过头来,望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怨毒和不甘。
“她身上这件衣服,不是ElieSaab高定限量款吗?”
“装扮起来倒也还拿得出手,总算没给饶起云丢脸。”
“得了吧,第三者插足的新闻都被曝到天涯上去了,还不算丢脸?饶起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放着我们清清不要,还带这种女人出席宴会,脑子被门挤了吧。”
所谓的名媛圈,几个打扮高贵大方的淑女凑在一起,小声的说说笑笑。
侍者把炎凉带到一个较僻静的位置,饶起云手执香槟,正和一个男人谈着什么,他的姿态惯常闲雅慵懒。
炎凉走近了,才看到和他对面而立的燕回。
燕回先看见炎凉,视线透过饶起云的肩,微微挑衅的扬了扬眉梢。
饶起云察觉到他的变化,回头,朝着炎凉伸出手臂,笑了笑:“不用我介绍了吧?”
炎凉走上前去,乖巧的靠在他臂弯,轻声道:“燕少。”
燕回的眉目间一股邪佞,顾忌着场合,语气还算客套:“老爷子一直念叨着,问你什么时候再带苏律师回去看他老人家。”
饶起云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听说爸最近每天上山跑步,身体应该好很多了吧。”
“你也知道的,老爷子是心病。”燕回边说边瞥了炎凉一眼,“不过现在精神和气色都好多了。”
忽而又问:“苏律师做饭手艺应该不错吧?”
炎凉被问得一怔,谦虚道;“勉强会做几道菜而已。”
“四哥这些天神采奕奕,一定都是苏律师的功劳,希望有机会能尝到苏律师的手艺。”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说了一堆,炎凉也听不懂。尤其觉得燕回这个人假惺惺的装腔作势,令人作呕。
宴会差不多快结束了,炎凉才挽着饶起云,边走边问:“燕回找你谈什么事啊?”
饶起云喝了点酒,呼吸间都带着淡淡的酒精气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生意的事感兴趣?”
炎凉用手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把他逗乐了,忽然凑过去吻了她一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他有一批货,想从我这走一下。”
炎凉一怔。
饶起云微醺的眸子凝着远处,语气轻微:“据说,是老爷子的意思。”
炎凉再单纯,也不会认为这是批“简单”的货。
其实两人之间一直存在一条敏感难以跨越的鸿沟,那就是饶起云从事的“生意”。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而自己,偏偏是个力求正义的律师,这很矛盾,她不可能为了饶起云放弃自己的原则,也没有立场去要求饶起云为了自己,放弃偌大的生意基业。
刚开始交往,两人只谈风月,不谈工作,貌似没有冲突,但她会关心他的安危,不知不觉就牵涉到他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