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千恩万谢的魏九,张灿和苏雪两人取些了钱,觉得时间还有些尚早,两人便一路溜达着,去找海子他们几个人,两个人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海子他们会不会等得心急。
苏雪走了几步,对张灿说道:“想不到我们家张灿心地这么善良、大方,哪怕是对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轻财重义的去帮助,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重义轻财的人,现在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了。”
张灿郝然一笑,说道:“苏雪,当真以为我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苏雪点点头,说道:“是啊,你看那个魏九,我虽然不是很可怜他,但你还是帮助他,姑且不论他是不是好人,但至少你是好人,对不对?”
张灿淡淡的一笑,转头盯着苏雪,“我在你眼中,真有那么好,苏雪,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我只不过跟那个魏九,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你相不相信,别以为我真那么好心,不论好坏的人,我都会去帮助,那我岂不也是瞎了眼。”
苏雪见张灿说这话时,眼里有一丝阴冷一闪而过,苏雪不禁一颤,从自己认识张灿到现在,这种情况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到了现在,张灿在苏雪眼里,似乎越来越陌生了,张灿的想法,苏雪觉得也越来越不可琢摸,只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苏雪的心里,不禁有些没来由的害怕起来。
张灿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魏九是干什么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他就是一个盗墓贼,我最气他的,就是他说过的,潘家园子里的那只碗,是他卖的,绝无仅有的国宝啊,差一点就被老外以收烂白菜的价格给买走了,听见没有,他说的是还有不少的古玩,大部分都顺利的脱手了,你说,你说,这样的人我去帮他?你觉得我会帮他……”
苏雪从没见过张灿如此痛心过,说这话时,眼里那种深恶痛绝,几乎呼之欲出。
张灿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也不怕告诉你,那只碗,幸亏我和周楠路过那里,碰巧给看到了,后来还是小舅出面,才把那件国宝捐给博物馆,不然,那后果你想像得到的,先前我们一进店,我就知道魏九是个土爬子盗墓贼,他居然还敢拿个破碗,到我店里来行骗,像他这样的人,不落到我手里,也就罢了,既然是碰到了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好歹也得让他吃点苦头。”
“所以,你就想骗他,你一开口就给他那块玉牌十万的价格,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在开始算计他了,而且你也算准,魏九还会去找其他的人,帮他解密,是不是?说他那块玉牌上的花纹,就是一副藏宝图,只不过是你给他下的另一个套,对不对。”苏雪慢慢回味刚才的事,张灿这么一说,其实还是有几处破绽可以看得出来的,不过自己当时出于对张灿的信任,对那就出破绽也就忽略过去了。
张灿答道:“当然,其实我也就是抓住了他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来的自然反应而已,试想,他先卖那只碗,就被人捡了个大漏,而他要买给我的那个破碗,我一眼就认出来真假了,这时要说他这块玉牌是真的,他还能不半信半疑了,只要他半信半疑的,我也就算是成功了,至于后面的事,能不能成功,我原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太贪心了,耳朵根子又软,要是不听我胡吹海侃,只拿了我那十万块就走人,最多只是心里痛悔一段时间,也用不着以后奔波劳苦,嘿嘿,现在倒好,因为我胡说八道几句话,十万块钱没了,他至少还得忙活大半年了,哈哈。”
苏雪看着得意大笑的张灿,问道:“难道你就不怕他再来找你合伙,一起去找宝藏?”
张灿笑得更是开怀:“对这些人,你还不知道?找宝藏这样的事,都是巴不得一个人独吞,像我们这样的局外人,就是想去,他也不会让,再说,就是去了,真的有什么宝藏,他们也会来个少一个人就少分一份赃,说到底,也就是个‘贪’字在作怪,我不贪,我自然不会跟他们合什么伙。”
苏雪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既然张灿是在做戏,那他问魏九在陕西那件事,又有什么目的呢?该不会也只是故弄玄虚吧?所以苏雪问道:“你问陕西那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张灿答道:“你知道那只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那只碗,和家里的那套酒具,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问他也只是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过去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漏掉的国宝,尽量别让魏九之流破坏了,这事倒真的与我骗魏九无关。”
苏雪点点头,张灿虽说骗了人,但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这样的事,苏雪自己也干过,现在想起那些事来,苏雪都还时不时的好笑,既然张灿这样做只是报复一下盗墓贼,自己又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当下苏雪把张灿挽得更紧。
“张灿,海子他们的事情,你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就这么吃个暗亏算了,这可不大像你的性格啊,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跟我说出来好不好,我理解你的。”
张灿摇摇头,说道:“苏雪,你不是不明白,海子他们的事情,不就是十来万块钱的事情吗?这点钱,你会心痛?可是不管是你还是我,就为这十来万块钱的事,出去一闹,就多树一个和你们家作对的人,这值吗?虽然是我的老乡们受了委屈,但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再去做那雪上加霜,火上浇油的事,十来万块钱,这点暗亏,我们就吃了,没多大点事。”
苏雪闻言,禁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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