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并且还派人给此人送过一封信!”那个人再次答道。
“哦?有这等事?余天锡以前可是未曾对老夫提起过,那么你查问了没有,贵诚提及的此人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没有?”白脸胖子闻听之后微微皱眉问道。
“小的没敢大意,已经查过了,贵诚的这个少时好友也算是个奇人了,名叫高怀远,父亲是绍兴府通判,少时生活在绍兴,据说就是在绍兴的时候,认识的贵诚!
而此人据说少时曾经是个傻子,后来不知为何又成了个明白人,嘉定九年的时候回到了大冶县老家,替其父打理老宅田宅,宋金开战之后,他年少应征以大冶县高家庄耆长的身份,随大冶乡兵一起前往襄阳军前效力,一年不到的时间,居然因功被进封为九品保义郎。
后来因为此人性情暴烈,在军前斩杀不尊号令临阵脱逃的一个县尉,被逐出军中,回到了大冶县,便专心在大冶县打理其高家的田产。
其父高建经过多方运动之后,为其补了一个县尉一职,就地在大冶县当了一个县尉,此人便算是步入了仕途,听说在大冶县小有名气,带领乡勇剿灭过湖匪。
去年此人奉令带大冶县乡勇前往鄂州抵御金军南下,受命前往黄州御守,配合黄州钤辖蒋方,共同抵御金兵进攻,据说那一仗打得非常艰苦,黄州城以少数守军,加上城中百姓,硬是扛住了数万金兵连番进攻十几天,还造成金兵大败数阵,损失惨重,其中有不少都是此人的功劳。
黄州一战之后,此人返回大冶县,正好大冶县知县调任它地,此人这半年多来,便以县尉身份代行知县一职,并被擢升为从八品从义郎,是个地方小官!说来此人这些年的经历也算是艰险,算不得一个读书人,只算是个武夫罢了!
据贵诚所说,此人十分念旧,经常会托人送些钱财,照顾贵诚母子,这些年贵诚家没少受他的接济,所以贵诚才会经常提及此人,似有念旧之情!而那个高怀远在收到了贵诚的亲笔信之后,也回复了一封书信,信中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恭喜贵诚的这番境遇,小的已经看过了那个高怀远的回信,字里行间对于贵诚显得十分客气。
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左相的计划有所影响呢?”那个负责监视赵于莒的人将高怀远的情况详细给眼前的这个白胖子讲述了一遍。
听罢了这个人说的这件事之后,一直坐着的白胖子,也就是当今朝中权倾一时的权相史弥远,忽然站了起来。
“那你可知这个姓高的可有什么后台没有?他的父亲可有什么撑腰之人吗?”史弥远眉头微微皱起来,然后对这个人问道。
“这个……这个小的倒是也派人去查过了,这个姓高的县尉做官倒也勤勉,甚至还有些愚钝!虽然和他的上司关系处的不错,但是却未听此人朝中有什么后台。
此人倒是因为在军前效力的时候,很受已故京西路制置使赵方的器重,但是这个姓高的也没有利用赵方的关系,谋求晋身!
说他官当的愚钝,其实就是说他在黄州一战之后,本来他军功显赫,只要他留在黄州城多呆一些日子之后,等到朝廷论功行赏,以他的战功,起码擢升几级没有问题。
但是此人却稀里糊涂的带着大冶县的乡勇回到了鄂州,白白放弃了这个天赐良机,以至于后来赵方为他请命,才从九品保义郎擢升为从八品从义郎,连知县至今也未曾补正,倒是让那蒋方得了个大便宜,现在全知黄州府,成了黄州知府!
他的父亲的出身小的也查过了,他父亲名为高建,倒是个正经读书人,绍熙五年进士出身,十几年前补绍兴通判一职,多年来未曾晋升,想必也没有什么后台可说,要不然的话十几年不至于还当一个七品通判,官运不算亨通!只是家境据说有些生意,还算是不错罢了!”那个人如数家珍的将高家的情况一一给史弥远道来,看来在这件事上也算是做足了功夫了,几乎将高家三代翻了个底掉!
史弥远这才缓缓的又坐了回去,捻着下颌的一缕胡须,低头想了一下之后,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这个贵诚能念旧说明他这个人还是通情达理的,如此也算是可造之才!至于那个高怀远,只不过是个县尉罢了!就由贵诚和他来往好了,毕竟一个小小的县尉也影响不大,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是!小的明白了!不知道相爷还有何吩咐吗?”那个人小心应命之后,对史弥远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了,你看好贵诚,让他多多读书,听郑大人的教诲,少些别的念头,平日里不妨让他到杨皇后那里走动一下,至于我这里,还是少来往最好,他的心意我心领了,如果他念及我的一片苦心的话,不妨以后在图报答也好!你回去吧!”史弥远摆摆手交代了一番之后,让这个人退下。
这个负责监视赵于莒的人立即躬身对史弥远施礼,然后倒退着走出了书房。
“这个姓高的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贵诚居然会认识这么一个有趣的人物!来人!”史弥远自己坐在书房里面捻着胡子自言自语道,忽然叫了一声。
很快有他的手下快步进入到了他的书房之中躬身应是,问他有何吩咐。
“你收拾一下,马上去大冶县查访一个人,此人姓高,现在是大冶县的县尉,代行知县一职,看看此人品性如何,还有他的各种事情!尽快回来禀报于我!”史弥远对这个手下吩咐到。
“小的遵命!相爷放心,小的很快就会回来!”那个手下立即接令,躬身退出了书房。
史弥远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好呀!赵竑呀赵竑,老夫也算是待你不薄,你却要难为于老夫,这也怪不得老夫呀!”
而这个时候身在大冶县的高怀远此时也听完纪先成的解释,半晌沉默不语,心中再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因为从纪先成和贾奇的分析中,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史弥远导演的巨大阴谋,一切信息的矛头都指向了当今太子赵竑身上。
从他们得来的消息中他们查到一条至关重要的事情,就是当今太子赵竑对于这个史弥远非常不待见,曾经多次私下里表示,假如有朝一日他登基当了皇上的话,就要废掉这个一手遮天的奸相史弥远,既然这种事情,连他的情报网都能查到,以史弥远这样一手遮天的奸相,万不会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假如史弥远听到了赵竑所说的这些话之后,又会有何作想呢?他现在把持朝政已经十几年,朝中上下都是他的眼线,而且作威作福这么久,能坐以待毙吗?
另外从其它各种消息上分析,史弥远已经开始了反击,多次在当今圣上那里,说赵竑的坏话,如此一来事情就有点明了了。
纪先成和贾奇便结合立赵于莒为沂王之子这件事,和赵竑讨厌史弥远的这件事一起琢磨,于是便认为这次这件事应该是史弥远的一个大阴谋才对!
史弥远这么做的原因,当是史弥远在玩儿一个以桃代李的阴谋,他想利用手中的权利,重新扶植一个傀儡出来,最终取代当今太子赵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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