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后,便又嚣张了起来,看着高怀远现在京师之中飞一般的升迁,大为不忿,居然还跳出来弹劾了一次高怀远。
这一天看到高怀远登门拜访他,于是梁成大认为高怀远这是来巴结他了,架子摆开之后,嘴撇的跟个烂瓢一般,只等着高怀远给他上供了。
高怀远客客气气的到了梁成大的客堂之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白纸信封递给了梁成大,并且客气的请梁成大过目一下,梁成大起初还以为高怀远呈送给他的这个信封里面怎么说也是几张大面值的钱铺开出的凭证。
但是打开之后抽出信封的那张纸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梁成大当即脸上便变了色,吓得差点没有在椅子上出溜下去,嘴唇一下就青了,哆嗦着赶紧将这封信给团吧了团吧塞到了袖子里面。
梁成大哆嗦着立即命手下人滚出客厅,不得任何人靠近客厅,并且立即起来毕恭毕敬的将高怀远让进了里间,奉高怀远坐上了上手位置,这才哆嗦着哀求高怀远,千万不要将他的这件事说出去。
高怀远冷笑了一声道:“梁大人不是对高某不满吗?前日还出面弹劾下官,现在为何又如此怕了呢?”
梁成大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抽烂,赶紧给高怀远赔不是,说是他昏头了,听信一些人的谗言,才会弹劾高怀远,求高怀远把这封信还给他,并且表示不管高怀远要什么,只管开口,他定会想办法满足高怀远。
但是高怀远冷笑道:“高某从不缺钱,而且现在官也做的不小了!因此高某倒也不想要你梁大人什么东西,至于这封信嘛!梁大人也不必担心,这封信已经被下官藏到了极为妥帖的地方,绝不会轻易示人的!还给梁大人您,那也是不可能的!否则的话回头梁大人再拉着谏官们弹劾下官,下官岂不是要卷铺盖走人了吗?”
梁成大面如死灰的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他也听出了高怀远威胁的意味,于是想了一下说道:“既然高大人已经获取了这封信,但不知高大人想要梁某做些什么事情呢?高大人不妨就直说了吧!”
高怀远嘿嘿笑道:“梁大人放心,高某也不想让梁大人为难,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任何人都不会再知道的!高某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想要梁大人在必要的时候,能记着帮我在朝中说说话就足矣!只要梁大人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高某也可以向梁大人保证,您的这封信将永远不会在这个世上现身!不知道梁大人可愿意做这个交易吗?”
梁成大听罢之后便明白了高怀远的意思,高怀远这是在利用他在朝中的权利,让他为高怀远做事,帮着高怀远说话,剪除那些不利于高怀远的人,于是梁成大把心一横,心道现在他反正跟着史相做事,整天干的就是替人剪除异己的事情,多一个高怀远又有何妨,只要能保证不泄露他这封信,一切都好说。
于是梁成大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梁某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求高大人言而有信,永不将这封信公布于众,梁某定会在所有事情上帮着高大人说话的!”
于是高怀远丢给了梁成大几张纸,这些纸上写的都是有关殿前司一些当官的贪腐之事,而且可以说是罪证确凿,高怀远不便亲自出面去弹劾这些人,省的惹得人们认为他在殿前司清除异己,而梁成大无疑却是最好的人选,这厮咬谁一口都是入骨三分,对于武将下口,更是一口一个准,通过梁成大干掉这些人,随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真梁成大不负众望,他自己也不亲自出面,而是将这些高怀远要对付的人散给他手底下的谏官们下嘴,然后他在朝堂上再蹦出来弹劾他们,结果很显然,这帮人莫名其妙的便倒在了梁成大的手中,不是丢官罢职,就是发配千里,总之是都被赶出了殿前司,然后高怀远提名任用一些新人接替他们。
通过这样的办法,高怀远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将殿前司给来了个大换血,将殿前司诸军基本上控制在了他的手中,而如此雷厉风行的做法,虽说不是他一个人干出来的,但是朝中还是出现了一些非议,有人说高怀远在得到了殿帅之职后,忘乎所以打击殿前司以前的老人,一时间京师之中议论纷纷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高怀远突然间却放下了殿前司的事情,交由陈震、华岳等人代理他的事务,他却提出了要请假回乡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