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假,叛军人心不齐拼凑而成也罢!但是你一天之中不计代价的猛攻,使得敌人疲于应付,并令部下在渡河之后,以其它兵力牵制敌军,以一支兵马突袭瓮城,这种打法,令叛军防不胜防,即便是我守城,恐怕也会被你所蒙骗了!”孟珙还是要肯定高怀远的打法。
“哈哈哈哈!孟兄就莫要再说了,假如这一战城中有孟兄坐镇指挥的话,即便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也拿不下湖州城的!眼下虽然孟兄还没有打过太大的仗,但是我也听闻了,孟兄在和金军数战之中,精于防守,让金军吃亏不小,现在孟兄可算是在咱们大宋将领之中,守御之能已经崭露头角了!愚弟佩服的很呀!哈哈!”高怀远说着便大笑了起来。
“惭愧惭愧!要说守御的本事,谁有贤弟大呀!这可是黄州城,想想当年你如何在这里让仆散安贞铩羽而归吧!居然捧我的本事,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再夸夸你当年的黄州之战吧!哈哈!”孟珙也笑了起来。
三个人正在说笑间,岳琨便到了驿馆之中,一进门便看到了孟珙和黄严两人,于是赶紧对他们三人施礼。
高怀远将岳琨拉进来对他说道:“今日这里无官职之说,大家都是我的朋友,不必拘束!我想你们应该认识吧!岳琨乃是我当年介绍过来的,孟兄可还记得?”
孟珙赶紧迎过来笑道:“当然记得,你们将我瞒的好苦,前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岳兄弟乃是岳王嫡孙,当初孟某怠慢了岳兄弟,还望岳兄弟多多包涵!”因为高怀远的缘故,孟珙也不再称呼岳琨的官职,而是以兄弟相称。
岳琨也赶紧笑道:“孟大人太客气了,在下虽然是岳家之人,但是在下却寸功未立,又岂敢请出爷爷的名号,一旦在下不济的话,岂不是给祖上摸黑了吗?故此才会对孟大人隐瞒身世,还望孟大人多多见谅才是!”
黄严这个时候也过来给岳琨见礼,他比高怀远还小一点,所以也对岳琨以兄相称,岳琨知道黄严现在乃是忠顺军统制,而且已经是京西正将,比他级别高出不少,虽然黄严年纪不大,但是他也不敢有丝毫托大,还有就是他知道能被高怀远当作朋友的人,都本事不小,故此岳琨对黄严也十分的客气。
几个人凑齐了之后,这才正儿八经的摆酒喝了起来,席间四人相谈甚欢,孟珙首先提议道:“既然我等如此投缘,今日倒不如干脆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只是我官职太低,不知道能否高攀怀远你吗?”
高怀远早知道宋朝时期,人们都有结拜的习惯,水浒传上便是如此,而北宋末年的岳飞也是如此,眼下孟珙提出来这个事情,高怀远也不反对,反正他以前和黄严、周昊也是兄弟,多几个军中的结义弟兄也没什么坏处!
于是高怀远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并且亲自着人安排香案,四人一起对着香案,跪拜天地,歃血为盟,四人便算是成了结义金兰,孟珙年纪最大,当了大哥,老二是岳琨,高怀远老三,黄严还是垫底。
结拜了兄弟之后,四人更觉得亲切了一些,一起盟誓,要为大宋好好做一番事业,然后四人坐下继续喝酒。
席间他们谈及了李全的事情,在李全的事情上,四个人一致认为李全乃是一个奸诈之辈,对于南宋来说,迟早是一个祸患,能早除还是早点除掉,即便不杀他,也要将他所控制的地盘给接管过来,以京东方向驻军,对于下一步北复中原至关重要。
高怀远叹息了一声道:“难呀!史弥远不除,史党便不会轻易答应对李全用兵,原本我已经打算要在湖州之战后,随即便发兵趁机剿灭李全,何乃史党一心避战,不肯答应我率军出征淮东,以至于就这么被他们给搅和黄了!”
“该死!史贼现在一心只想着在朝中把持大权,却全然不顾江山社稷,如此奸贼简直堪比那秦桧老贼,我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要不然的话,史贼又为何会为秦桧老儿叫屈呢?大哥你在京城之中,整天和这个老不死的打交道,可要小心一点,这厮不是善类,你看看现在多少忠臣都被他们一党给罢黜出了朝廷!要我说,干脆还是来的狠一点,发动一场兵变,一举将老贼一党给干掉,省的他们再如此祸害下去!”黄严口无遮拦的拍着桌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