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天锡等人又派人去通知柳成德,一旦城中发生兵变的话,就立即罗列出来了一些人的名单,令他们开始在内城外城作乱,伺机刺杀这些名单上的人,而这份名单也是他们拟定出来的,高怀远便是位列首位之人,而其余的人员基本上都是史弥远这段时间查实的保皇派的一些关键人物。
史弥远其实也不算笨蛋,虽然染上了毒瘾,但是提前他和这几个亲信的门客却早已商量过一旦遇上危险的处置办法,这家伙居然知道提前准备应对预案,而现在他毒瘾发作,在房中大骂高怀远,声称要让人将高怀远诛灭全家,一会哭一会儿叫的,如同疯癫一般,根本无法应付眼下的这种状况,于是余天锡等门客在关键的时候便起到了作用。
而就在余天锡等人忙活的时候,天光已经黑了下来,一队队兵马全部左臂缠着白布,默不作声的从各个兵营之中在军官的率领下鱼贯而出!
城北的柳记肉铺早早的将一天的各种肉类卖完,天没黑便已经关上了门,柳成德躺在偌大一个后院的躺椅上,膝盖上坐着一个粉头,用他的手在粉头身上不时的揩油,这日子过的倒也舒服。
因为柳记后面站着的人乃是当今大宋朝野权势熏天之人,暗中有这层关系照着,故此偌大一个京城之中,柳记在屠户行业之中地位显赫,特别是牛肉除了柳记可以卖之外,其余的屠户是不许擅自宰杀的。
所以柳成德的柳记生意相当火爆,每天宰杀的猪羊牛都早早卖空,说不好听的没路子的话连肉都别想买到,柳成德也因此可以说日进斗金,加上他手底下网罗的那些强人,这厮现在京城里面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没人敢来招惹他。
柳成德对眼下的日子还是相当的满意的,早年他翻墙越脊的干无本买卖的时候,日子可远没有这么滋润,一不小心差点还被押赴法场处决,要不是最后时刻有贵人相助的话,恐怕这会儿他的尸骨都早已找不到一根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成为朝中谋个贵人的手下,虽然明面上不能让人知道,但是这心理上却还是相当的满足的,自从史弥远将他赦免,并且给他了一个柳成德的身份,让他在京城里面做生意之后,柳成德便对史弥远感恩不尽,死心塌地的跟着史弥远做事了。
虽然屠户的名声不好听,但是总比他当年那个江洋大盗的名声好听许多吧!何况大宋天底下的屠户,谁比他牛呀!他可是天下后台最硬的屠户了!只要有钱赚,有女人玩,做屠户又有何妨呢?
这些年之间,他为史弥远干了不少的脏活,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攻讦史党的大臣或者读书人死在了他的手中,这笔账他自己也懒得去算了,总之没有八十也有五六十个了,干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会有半点负罪的感觉,在他眼中有奶便是娘,何况史弥远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对他恩宠有加,不效死命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这段时间虽然相府那边传给他消息,要他盯紧一些朝中的保皇派,但是在他看来,这些芝麻绿豆大的朝臣,想要和当今史相抗衡,无疑是螳螂挡车自寻死路罢了,唯有那个殿前司的姓高的不好对付,行踪飘忽不定,出入都有亲卫相随,但是在他看来,也不足为虑,他这段时间已经派出了不少手下,在殿前司和高府四周布控,倒也没有发现这个姓高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从他得到的消息看,这个姓高的每天还是照常的巡视兵营,督训诸军操练,没什么大不了的,唯一一点就是这个姓高的似乎一直以来行动都比较诡秘,似乎和江湖上一些人也有来往,为此他特意还派人追查了一番,倒是发现了一些苗头,他发现这个高怀远似乎除了明面的一套班底之外,也有一套暗中的班底在为他做事,这套班底似乎和当今临安城之中最红的酒楼醉仙楼还有些瓜葛,但是在查下去,他便无法查知更多的事情了,这件事他打算这段时间彻底搞清楚之后,再禀报给史相得知,可惜的是这段时间史相那边不同以往,好像变得懈怠了许多。
于是乎柳成德本着皇帝不急不能急死太监的想法,也就将这件事给拖了下来,继续享受他美好的生活了。
眼看天色渐晚,柳成德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按例每个月月初的时候,相府都会将一笔钱拨给他,养活他手底下那些网罗的人,可是今天算算到了初八了,这笔钱还没有给他,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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