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胸膛。
弩雄武营的兵将们这会儿看到神勇军的弟兄们拼死顶在前面,为他们设置了一条防线,哪儿还会留手呀!各个使出了最快的速度,朝着迎面冲来的蒙古军奋力发射着各种箭支。
一个弓手毕竟力量是有限的,每个人这次渡河的时候,都携带了两壶箭,经过一阵激射之后,此时弓手的胳膊已经渐渐开始乏力了起来,但是他们咬着牙,还是坚持着奋力开弓,对着如潮涌来的蒙古兵拼命的放箭,虽然蒙古兵攻势很猛,但是这里毕竟地形有限,不足以他们展开,而且他们惯用的战术也施展不开,而且他们急于堵住正在渡河逃走的宋军,不得已之下,只得咬牙一波一波的朝着挡着他们去路的宋军冲击,如此一来,在如雨一般的箭矢之下,他们的伤亡十分惨重。
石卜气的咬牙切齿,明明他们出现只有,宋军已经败退了,但是他们却有一支殿后的兵马,如此顽强的抗击自己,结果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批宋军抢渡过了御河,这等于是到手的功劳就这么白白跑掉了!
于是他发了狠,呼啸着指挥着麾下兵马,朝着渡口猛冲而去。
虽然宋军弓箭手很是骁勇,但是毕竟他们留下的人数有限,挡不住蒙古军如潮一般的猛冲,最终蒙古骑兵还是重重的撞向了刘大勇设下的防线。
到了这个时候,蒙古骑兵们眼看着面前这道枪林,但是却不能停止,他们这里可供回旋的余地实在太小,而宋军又死死控制着渡口,根本就不容他们多想,只能奋力催动胯下战马朝着枪林冲了过去。
这样的冲击战蒙古兵经历多了,都有在前面的时候,只有撞开了敌军的防线,才有他们施展的余地,至于能不能活着冲过去,就不是他们这会儿考虑的问题了。
眼看着蒙古骑兵凶神恶煞的撞了过来,最前排的宋军将士再一次沉声大吼了一声,死死的抵住了盾牌。
而蒙古骑兵催动着战马,刹那之间便撞在了盾阵上面,顿时在盾阵上腾起了一片血雾,长枪手的枪尖高度刚好对准了敌军战马胸部的位置,而战马是无法躲开眼前的这些枪尖的,唯有狠狠的撞上去,结果不用宋军用力,长枪便直透战马的胸膛,甚至贯穿了战马的身体,连马背上的骑兵也被捅穿了下腹。
但是长枪兵也只有这一击的机会,因为素木枪杆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先是被压成拱形,然后嘎嘣一声便当中折断,甚至将枪兵整个人都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很远的地方。
可是压力更大的是刀斧手,他们各个都用肩膀扛着盾牌,即便枪兵的长枪捅穿了敌军的战马或者人的身体,但是战马依旧驮着他们的主人,夹带着巨大的惯性重重的撞在了盾牌上面。
人力又如何能承受这样的重击呀!当即被撞上的兵卒便立即筋断骨折,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撞击,倒在地上大口的吐出了鲜血。
本来工整的防线在蒙古骑兵的撞击下,当即便被粉碎,大批紧随其后的蒙古兵跃马闯入了宋军兵阵之中,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对着周边那些宋军展开了一场屠杀。
第一道防线一经被突破,大批第一线的宋军官兵便立即成了牺牲品,在蒙古兵的砍杀之下,他们也进行了反抗,纷纷抽出腰刀,就近扑向了蒙古骑兵,试图将蒙古骑兵拉下战马,渡口顿时便响起了一片厮杀的轰鸣声。
“稳住!不要惊慌!给我稳住了!不得让他们冲进来!”刘大勇站在第二排防线后面,大声的喝令道。
不少宋军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弟兄们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被蒙古兵斩翻在地,在蒙古骑兵巨大的冲击下,宋军基本上面没有多少反击的机会,一个个不是被马撞翻,就是被蒙古兵的刀枪杀翻在了地上。
也有少数宋军悍不畏死,挥舞着刀枪和敌军厮杀在了一起,并且成功的干翻了对手,将敌军拉下了战马,乱刀砍死在了地上,但是他们的抵抗在大批涌过来的敌军面前,显得很微弱,就如同小水花一般,迅速的被洪流淹没在了血海之中。
蒙古兵刚刚突破第一道防线,便看到面前又出现了一道枪林,不由得让他们大惊了一下,冲击第一道防线的时候,宋军消耗掉了他们的不少的速度,速度降低之后,也就减弱了他们的冲击力,可是后面是大批兵马不断的涌来,他们唯有继续向前,否则的话,即便是挤也会被后来者给挤死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