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晨似乎能够看穿她的想法一般,轻笑道:“放心,这次的代价可以很简单,只要你接近南宫烬得到他手上的兵符。”
兵符?御天容一怔,上下打量起裴若晨来,“你要兵符做什么?不会是想……”造反吧?南宫烬手上可是有离国三分之一的军队呢!
“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只要做或者不做就行了。”
“我拒绝!”御天容毫不犹豫的回绝,这等谋逆之事她才不想参与呢!
裴若晨看着她沉思了半会又开口道:“如果这可以让你将来成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呢?”
“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这厮果然有谋反的意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切,不过是白痴,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就为了一把龙椅,那有意思么?
自己逍遥自在的活着多好!
裴若晨目光掠过她那坚定的眸子,不再言语,反而举起腰间的长笛缓缓的吹起来,笛声悠然,人影萧然,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白衣飘飘,与周遭的一切显得有些异样的格格不入,似乎茫茫天地之间,他一个人自成一体,与苍天大地、漫天风雨彻底的隔绝了开来,那种遗世而独立的孤独,淡看风云的洒脱,孤独寂寞的超然,在他的身上完美的溶成一体。
这一刻,御天容忽然感动了,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感动了,这样的一个男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培养出如此心性?
看着眼前如此脱俗的裴若晨,御天容想到了韩愈的一首诗:“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任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声止音停,裴若晨哗然转身盯着御天容,“你调查过我?”
什么?御天容一头雾水,瞪着他没好气道:“就你,我有兴趣让人去调查?哼,裴大少,你可别太自恋了!”
看得出她并没有说谎,裴若晨眼中的寒光才再度收起,也对,她怎么可能调查到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夫人,夏管家回来了,正要找你呢!”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御天容微微一笑,“让他进来。”说罢又看了裴若晨一眼,“大街之事你真的不介意?”
“清者自清,我何必介意。不过,你是不是玩得过火了?让裴家处于流言之中,你觉得很好吗?”
御天容耸耸肩,“无所谓好不好,我都只是为了出口气而已。”
裴若晨默默的看着她良久,最后说了一句:“你也……够狠!”
夏阅推门进来看到裴若晨目光明显一愣,不过很快又一脸平静的走向御天容,低声汇报道:“夫人,那些东西一句散发完了。不过,裴夫人动怒了,目前正要状告我们诬蔑裴府呢!”
御天容扯扯唇角,看向裴若晨微微一笑,“是么,跟谁告状?”
“白知府。”
哦,那还真是巧啊!御天容心中暗自冷笑,裴夫人!她自认对她已经够宽容了,看在自己隐瞒了睿儿的身份的事情上,她甚至同意了睿儿认裴若晨为义父,让睿儿陪他们解闷以作弥补。可她却无端的给自己那么一封信,字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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