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外公真的住在这里吗?”
面前是一座不大的小瓦房,一米多高的墙壁上赫然长满了青苔,秦欢缓缓点着头,声调有些发颤。
还是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来发出很刺耳的吱呀声,深幽的小院里,一个两鬓花白的男人抬起头来。
“谁呀?”
声音戛然而止,三个人竟是像定在了原地,谁也没动弹。
秦欢望着自己的父亲,脸上爬满了皱纹,微微佝偻的身躯,再不复当年那般强壮,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爸~”
秦欢觉得叫出这个字已经花去了全身的气力,泪水憋得眼眶酸胀不已,若是下一刻秦父拂袖而去,她就会忍不住跪倒在院子里。
秦父站在那里许久,久到秦欢下一秒就要坚持不住倒下去,直到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起。
“外公!”
秦父如梦初醒,忙应了一声:“哎,哎,乖孩子,这就是我的,我的外孙?来,外公抱抱!”
秦乐很给力地扑了过去,正好落进那双张开的双臂里。
“长得真好看,就跟你娘一样,走,外公给你拿糖吃。”
回头见秦欢还愣愣地杵在原地,秦父轻声呵斥了一声:“愣着干啥,还不快进来!”
那一霎那,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父亲笑盈盈等在门前,向自己招手:还不快进来!秦欢的泪在眼眶转了几圈,终究还是被憋回去了。
“哎,好。”
她紧跟着小跑过去,乐得像个傻子,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乐什么。
“爸,我回来了!”
她轻声说,“以后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
“好,我们爷仨,好好的过。”
她没有听清,但看到父亲脸上洋溢的温柔,她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山水养人,也会净化人,秦欢的心渐趋平静。
每天将秦乐送到镇上的托儿所,她又跟着秦父去伺候那几亩田地,累了些,心却静了下来,整个人也乐得自在。
秦父也从不过问她遭遇了什么,只要能在一起,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过很多时候都是人一厢情愿去想,而事情却往往与之相悖。
肖氏在众投资商声势浩大的讨伐中倒闭了,付家与之相链接的产业均受了重创,家族动荡,易主还是联姻又被提上了台面,洛家倒台,商业界似乎在一夜间发生了一场大的革命,处处唉声载道。
唯有悦欢公司如同雨后春笋般节节高升,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赢家,而这位备受关注的幕后老板…
“推掉,这个月的行程全部推掉。”
“可是boss,这些会议很重要,需要您亲自出面才好。”
“派别的人去,如果连这些小事都解决不了,我还养你们干什么!”
秘书叫苦不迭,boss您这么任性真的好吗,我们这些跟着跳槽来的老员工真的…不胜惶恐啊!
肖承铁了心给自己放了个“长假”,钱这种东西已经赚的够多了,可他肖承看上的女人只有一个,他知道秦欢不可能立刻接受自己,所以他也做好了打持久仗的准备。
瞟了眼后座满满当当的《追妻大法》,肖承愉悦地吹了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