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果她真的出事,我们就离婚!”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胸腔里的怨气在急剧膨胀,她全身都在过度的激动中颤抖。
荣振烨咬紧了牙关,额上的青筋在猛烈跳动,他的呼吸急促不堪,怒火把他的眼眶熏红了。他的脸色却像大理石,惨白惨白的,嘴唇毫无血色,像是因为撕心裂肺的过度痛苦而缺血了。
他一把将她从副驾驶座上拽了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粗暴的吻住了她的唇,他吻得很用力,很明显是对方才话语的报复。
唇间一阵阵的痛楚传来,伊又夏反击的贝齿一合,咬住了他的唇瓣。荣振烨毫不示弱,反咬住了她的。
一股股的血腥味涌进了两人的嘴里,然后从嘴角滑落出来,一滴滴跌碎在座椅上,绽出血色之花。
尝尽对方的血液和愤怒之后,两人才同时放开唇。
“不要再让我听到离婚两个字。”荣振烨用着极凛冽的警告语气,两支铁臂紧紧的束缚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让她挣脱逃走。
“荣振烨,你丫的就是个混蛋!”伊又夏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声,粉拳愤怒的如雨点般猛砸在他的肩头。
“只有混蛋才能制服你这种笨蛋。”荣振烨说得相当霸气。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伊又夏已经想不出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羞恼了,只是本能的一叠连声的冲他尖叫。
“无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荣振烨冷笑一声。
伊又夏羞得面红耳赤,“你简直无耻。”
荣振烨哼哧一声,大手往上一攀,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伊又夏,为什么我们的感情总是脆弱到不堪一击?”他的鼻翼不平稳的翕动着,墨黑的冰眸一瞬不瞬的、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的质问彷佛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她的心脏,使她的心跳变得沉重而困难,无法再顺利的呼吸。
“那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践踏了我的信任。”她控诉道。
“如果直接跟你坦白,你的反应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吗?”荣振烨嗤笑一声。
伊又夏沉默了,她会,她当然会。一想到姐姐在受苦,而自己要坐视不理,她就没法淡定自若。
“如果换成是你的亲人,你能这样冷静吗?”她反问一句。
“不管是谁都一样。”荣振烨毫不犹豫的说。
“这只能说明你冷血。”伊又夏凶恶的瞪他一眼。亲情在她心里永远都排在第一位,胜过自己。
“我必须以大局为重。”荣振烨语气坚定的说,“当初许初暇失踪,我们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寻找她,结果一无所获,现在要找到她,更是难上加难。我不会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而打草惊蛇,把所有的计划都破坏掉。”
伊又夏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凄迷的笑意,“你永远都是这么的冷静,这么的镇定自若,可惜我不是你,我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找到我姐姐比什么都重要。”她现在的脑子就像乱麻般一团糟,哪里还能理智的分析问题,就算知道他分析的有道理,她也迈不过心头对许初暇愧疚的那个坎。
荣振烨沉重的叹了口气:“我现在不逼你,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三天之后我来接你。”说完,就放开了她。
“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不想回去你逼我也没有用。”伊又夏冷冷的丢下话,就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一个人静一静。
进到大门里,杜乐天就迎了出来,看到荣振烨没有跟过来,连忙问道:“振烨呢,不留下来吃饭?”
“他晚上还有应酬。”伊又夏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你们真没吵架?”杜乐天还是有点不放心,要是没吵架,干嘛要跑到外面关进车里说话,回避着他们?
“真的没事,妈,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伊又夏摆摆手,不想多说,直接上了楼。她心烦意乱的,直想睡觉。
杜乐天瞅着她的背影,撅撅嘴,转身进了厨房。有问题,两人肯定有问题。
伊又夏已经给保镖打过电话,孩子们一放学,就送他们来梧桐道。
三个孩子一进门,杜乐天就把米米单独拉到了一边。
“米米,外婆问你,你爹地和妈咪是不是吵架了?”
米米两颗黑眼珠子转了转。虽然昨天晚上十分的安静,但爹地和妈咪是分房睡得,妈咪睡在客房里,所以两人必定是在闹别扭。
今天妈咪跑回了娘家,可见还不是小别扭。
不过,要告诉外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