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烦躁。真恨不得这笔债一直欠下去,一辈子都还不清。
“你简直就是希特勒转世。”方一凡愤懑不已。要这么一算,要不容易还到一半的债岂不又要堆积如山了?
“别总拿我跟这个小矮子比,他踮起脚尖都没我高。”景皓阳一脸的狂傲和不屑。
方一凡晕倒,“就算你是债权人也得讲讲道理吧,我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整天都围着你转。”
“朝天椒,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活早就提前结束了。”景皓阳哼哧一声,简单的几个字一针见血。
方一凡所有的理由、埋怨和愤怒都被堵住了。
是啊,他救了她好几次,如果不是他良心发现,她早就被牛头马面带去阎王殿报道了。
“好了,三次就三次,不准再添了。”她怏怏的妥协了。
很快,景皓阳就发现,朝天椒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酒鬼。那瓶罗曼尼康帝,他才喝了三杯,剩下的被她灌了个底朝天,哪里是当酒喝,根本就是在当饮料。
“朝天椒,你还真不怕醉。”他摇摇头。
“我海量,白酒可以干一斤,一瓶香槟算什么。”方一凡嘿嘿一笑,唯恐他不信,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走直线给你看。”
说完,就沿着甲板走到了船舱,绕一圈,走回到围栏前,“怎么样,很清醒吧?”
景皓阳啼笑皆非,这个吃货,肠胃功能强大,消化能力惊人,对酒精的消化估计也是异于常人的。
“朝天椒,你要真在我面前喝醉,一定会很惨。”
“不就是被扔进海里醉游或者被丢在甲板上晾晒吗,你又没当我是女人,怕什么?”
方一凡满不在乎的摊摊手。
景皓阳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围栏上,对她形成了圈禁的姿势:“如果你主动,我不会拒绝。”
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吐出威胁,她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白天被他强吻的镜头,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四肢几乎僵硬,不敢动弹了。
“你不是没把我当女人吗?”
“那你是不是女人?”景皓阳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到了她的胸口。
她抱住了胳膊,“我长得丑,身材差,你身边美女如云,不至于饥不择食吧?而且我是有夫之妇,你对我趁虚而入是不道德的。”
景皓阳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他的身体里有不安分的荷尔蒙因子在窜动。在她面前,他已经频繁失控,并且强烈感受到了那股难以压制的原始冲动。
“对于男人,那种事是可以和感情分开的。”
方一凡一听这话就怒了,“你经常这么做吧,心里想着王静秋,身下却躺着另外一个女人。真够渣的。”
她话音未落,景皓阳就一拳暴怒的砸在栏杆上。
他的眉头扭绞成了一道直线,眼睛闪出了阴鸷的凶光,额头上青筋在翻滚。显然这话惹怒了他。
她慌忙抬手捂住了嘴,只要一生气,他就会用强吻的方式惩罚她,她不能再让他得逞。
“我是口不择言,说错话了,不用你堵我的嘴,我自己堵。”她把嘴捂得很紧,声音闷闷的,模糊不清。
这模样让景皓阳又好气又好笑:“要我不惩罚你也可以,你自罚。”
“怎么自罚?”方一凡连忙问。
“替我捶背。”景皓阳脸上露出邪戾的笑意,原本是想让她按摩,但想到她手掌还有伤,就改成了最简单的。
“你又不是老大爷,捶什么背?”方一凡没好气的嘀咕。
“按摩你行吗?”景皓阳回呛。
“不行。”
“那就别费话。”景皓阳发布完命令,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
方一凡感觉自己变成了冤大头。都怪她身手太差,打不过他,不然哪能这样受压迫?
她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粉拳微握,在他肩头一阵雨点般的乱砸。
“舒服不,债权人?”
“温柔点,不然罚你捶三个小时。”景皓阳慢条斯理的警告,她那点力道对他而言就是隔靴搔痒,他其实是担心她用力过猛,手掌的伤口裂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醉了,又开始对她怜香惜玉了。她明明皮糙肉厚,既不是香也不是玉,应该罚当苦力才对的。
方一凡一听到警告,力道立刻轻至欲无,仿若抚摸了。
景皓阳十分满意,嘴角勾起了促狭的笑意。
午夜时分,甲板变得寂静无声了。
方一凡在房间很快就睡去,半夜里,她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来看了眼,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从喉咙里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