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迪斯派尔在,所以我便有了跟着的自保能力。
单纯的奈塔麦尔,自然没有迪斯派尔那样逆天的防御力。
“我再说另一个问题吧,希依你知道减阈器么?”我回应着空舰中军官的信息,一边做着半个甩手的掌柜。
虽然这次的作战计划最初是由我提出来的,毕竟是给我的第一次练手,整体的作战计划中,自然有着伯父的修改和手笔,由他把关以保证此次的行动万无一失。
扎兹巴鲁姆伯爵在战场上未尝一败,或者说,在整体的战场上,未尝一败。
正是因为这种赫赫的战功,才令伯爵可以在二十一实权贵族中与不少的侯爵反复叫板。
我那个便宜的爷爷,雷利加利亚并不是很喜欢伯父。
但是扎兹巴鲁姆伯爵作为一名战功勋章满胸的能臣,雷利加利亚又不得不委以重任。
没了扎兹巴鲁姆,他还真不一定压得下不少逆派贵族。
也许雷利加利亚老皇帝把娅赛兰交给库鲁特欧,把我交给扎兹巴鲁姆伯爵,都是一种另类的培养吧?
未来由我辅佐艾瑟依拉姆?
呵,我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
“哎?听说过啊,好像可以瞬间提高机甲的出力,很神奇也很厉害的东西。”希依像少女看到的喜欢的衣服般兴奋道,“郡主郡主,那意思是说迪斯派尔上也有减阈器这东西么?我一直没找到啊。”
“没有哦,迪斯派尔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纵使希依的机甲操作才能再出色,上面没有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凭空找到呢。
“而且”我轻笑道,“你真的知道减阈器究竟是种什么东西么?”
“不清楚。”希依回答得倒是干脆,却也颇有她的风格,直接,果断。
“减阈器……其实就是另一种aldnoah的共鸣设备哦,只是……要粗暴得太多。”
我的回答过后,是对面少女长时间的沉默,希依皱起了眉头,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郑重地向我道:“郡主……我希望……”
“不行哦,这是不可能的。”我摇摇头打断了希依的想法,“我是不可能给迪斯派尔装减阈器那种东西的,现在你迪斯派尔内的aldnoah场浓度已经够高了,你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异常征兆,每次体检都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而且……”我斟酌了一下话语,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扎兹巴鲁姆领血祭林伯爵的情况……他就是减阈器用多了,才这个样子。他们整个家族的血脉,都已经花耗在了扎兹巴鲁姆家族这座巨大的战车上。虽然血家人以命硬著称,他们家的每个男人都不是因为体弱或病而死在家里,而是战死在战场上,但这依然不能否认——减阈器是个烧命的东西。”
“超出原本血脉权限者所赋予直属权限者的超限,以人工的方式,引导aldnoah场通过驾驶员,将人在短时间变成一根‘有思想,有意识,有战术,有能力的aldnoah共鸣基柱’,这才是减阈器的本质。”
“扎兹巴鲁姆领已经有无数名军人默默地把命献给了这个领繁荣的未来,把自己的血涂满了减阈器这根血腥的‘铁柱’,它并不缺少希依你一个人那点鲜血。”
“回归一下正题吧,你也看到了,无论是过度使用减阈器的血祭林伯爵还是我,都是身体虚弱的,只不过他虚弱依然很强就是了。但这改变不了aldnoah本身对人体的破坏……或者说改造。”
我抬起这些年来越来越雪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臂,看着下面那缓缓流动的血液和青色的血管,自嘲:
“所以每一个月的数次共鸣实验后,实验组长提坦鲁斯夫都会克隆一具我的身体……但不是为了换器官,而是为了定期的对比观察实验——因为我每次的aldnoah共鸣过后,基因都在改变,体内诸多结构都在发生看不见的改变。”
我在向着那个发明aldnoah的伟大种族改变。
但这并非什么值得令人骄傲的事情,因为我随时可能死在路上……
而我并不想死。
“所以换上以前培养的任何一条腿,都会在以后的aldnoah共鸣实验中造成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
我闭上了眼睛,aldnoah的视觉中足以令我即使闭眼的一片黑暗中也能把某些东西看得清清楚楚,比如——
我的身体中,时时刻刻流畅的,早已超出驾驶舱中浓度百倍,并且在关键时刻可以激增到数万倍浓度的aldnoah场。
所以——我已经是异类,我不是人。
可怜又可笑。
ps。欢迎来,我蕾穆丽娜不爱你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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