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让你们把那个瘟神给弄回来的?”
某间装饰富丽,布置的奢华房间里,一个须发皆白,一身华服的老头在那儿厉声咆哮,吓得在场的几位高官全都缩起了脖子。
老头因为生气,一张皱巴巴的老脸气血上涌红到了耳根,他稀松的眉毛如麻花般紧拧,昏聩的老眼却直视着那群没用的徒子徒孙,眼中饱含述说不尽的怒意。
如果被人看见,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此刻被他训斥的这些人,可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阿猫阿狗,无一不是身居高位的将军大官。不过他们隶属的部门可就驳杂了,有军政处的,后勤司的,三审卫,监察处,甚至连一向不问外事的科研部的人也赫然在列,而且这些人的级别还着实不低。
就拿最左边那个低着头,一直给旁边打眼色的老兄来说,这一位就是现在军政处总署边防的庞海中将。虽然军衔只到中将,但是因为所在的是实权部门,其他的上将管不到他,在如今元帅已经退居幕后不问政务的现在,除了他顶头上司参谋处的参谋长杨定国一人之外,他是实至名归的二号人物。
在看被他打眼色的那位鹰钩鼻国字脸一脸正气的老兄,则是三审卫这一任的审判长马歇尔。
再观其他,虽然级别无法和这二人相提并论,但也都是当今权臣,可以说海军指挥部的各军政要枢都在这里留下了缩影,汇聚一堂。
看到马歇尔狡猾地避开了视线,不愿出头,没办法的庞海只能心里咒骂了一句,开口规劝道:“董老,您别生气,为了一个毛小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闭嘴!还不是被你们气的!”
饶是他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老头的口水啐了他一脸。
边上传来了低沉的笑声,庞海忍不住心头蹿火,但是要他顶撞眼前的这个老人,他还是不敢的,只有用充满威胁和怨气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堪堪把周围异样的声音给停住了。就像他不愿招惹董老头一样,别人也不愿招惹这位如日中天的军务总署。
不过老头却没有一句话放过他们的意思,跺了跺拐杖,沉声说道:“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待你们,那小子是个祸患,很邪门,没事不要去招惹他,你们就是不听。我老了,年纪大不中用了,你们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一众人忙说:“哪能啊,您老老当益壮,离了您这要怎么办呐。”之类的云云。
当然心里怎么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少在庞海的眼中,董老头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不就是个运气好稍微有点本事的小子么,用得着怕成这样?如果是当初他掌握着权柄,那咱也不好说着么,说不定也要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但是现在他都被远放外海,失权失势了,这还怕怕个蛋啊,是不是男人啊?
不止是庞海,估计在这个房间里聚集的半数人都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们言语中没有任何的不敬,但是面由心生,姓董的老头还是能够看出他们掩于恭敬下的一丝不以为然。
董老总算收住了怒气,语重心长地教导道:“你们看不起他,我不怪你们,因为在这里的诸位基本都没有经历过那场政变,更不是当初当事人,而作为当事人的那些,现在早就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见有人脸色微变又要开口,老头敲了敲拐杖,打住了对方,继续说道:“想想科雷温,费朝青几个,当时多么威风,他们也跟你们一样,看不起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鬼,还要耍心机玩手段彻头彻尾地羞辱对方,结果呢?”
“他们是不小心着了道。”
“结果呢?”老人突然怒道。
“死了。”其他人只能干巴巴地低着头答复。
“全都被当初他们看不起的小鬼给干掉了,好手段啊,雷霆之势将我们布置在海军指挥部的眼线耳目清扫一空,如果不是后来袁振海妥协了,我真要以为这是驱虎吞狼之策了……我这里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们马歇尔,费朝青他们不托大,现在组织哪里还用的着像你们这班废物!”
老头的话让庞海等人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但他们低着头咬紧牙,却不敢反驳。
董老头的话没说错,如果不是曾经的那些把持朝纲的大鳄马失前蹄,确实轮不到他们这些中层外线的人上位。
“可既然如此,更应该趁着这次的机会一举拿下那个小兔崽子报仇了啊!”
“混账,你以为不想,”老头最讨厌有人打断他的话茬,怒目一瞪:“可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老狗还有几颗牙,你们真以为袁振海是吃素的?”
比起袁毅,很这位已经鹊起30年老元帅的名字显然更具威慑力,震得所有人都变了变脸色。
但是庞海不愿自己辛苦布置的东西付诸东流。
“袁老头已经不问世事一年多了,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现在也没有人愿意再上门了,他还有什么作为,要真有,岂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清洗燕京,现在的他最多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我们不上门找他的麻烦他就该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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