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消失不见,瞬间变得异常平静。
“你看清楚了吗?”他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
“啊,什么?”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远了,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的耳边传来周颖的声音:“叶鹏,叶鹏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呼唤,我猛然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如今是半夜两点钟,自己躺在床上,哪里有什么汽车?
“刚才做了个噩梦,幸好你把我叫醒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起来去洗手间,见你满头大汗,好像很着急,就知道你肯定是做梦了。”周颖给我倒了杯水。
我喝过水之后,却怎么都睡不踏实了。我想天亮之后,必须去一趟那个巷子,把这桩惨案弄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个人就一起去了派出所,向当地警察询问了这件事。
民警听到我们问起这件事,说起话来都变得吞吞吐吐了。他有点为难的看着我们,最后勉强一笑:“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不如等我们所长回来,你问问他吧。”
这明显就是踢皮球,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何况,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他也不应该不知道。
可他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再多问。此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秃顶老年人走了进来,经过民警的介绍,他就是省里来的文物专家。
他满脸油光,眼神锐利,说起话来不温不火,确实有专家的做派。他叫汪成礼,对于文物颇有研究,是警方特地请来的。
他在隔壁房间做文物鉴定,我们在这边等着所长回来。根据派出所民警的信息公开栏,我知道这所长叫做田英国,据说这所长的爸妈以前想要移民英国,也就给所长起了这名字。
后来他们没有去成英国,还是老老实实留在了中国,而且自己的儿子成了派出所长,恐怕这是老两口始料未及的。
过了一会儿,田英国回来了。他热情主动的和我们打招呼:“让几位就等了,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外地学习,今天刚刚回来。”
孙采薇作为他的同行,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希望田英国能够把钟守昌的死亡还有杜先生被轧断腿的事说一下,也好让我们提防着钟守昌的怨灵。
田英国原本满脸笑容,可他听到我们的问题,一下子就严肃起来:“这件事属于刑警队,我们派出所也不是非常了解。案子至今没破,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
“案子一天不破,钟守昌就会多一分怨气,叶医生也就多一分危险。田所长,我们只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将近六米的巷子,还会造成一死一伤的惨剧。”孙采薇同样郑重其事的问道。
田英国还是那套说辞:“事情发生之后,市里的刑警队很快就来了。现场就交给了他们,我们只是配合他们的工作。孙警官,你也是刑警出身,不会这种案件的程序吧?”
孙采薇点了点头,还在追问:“当然,你们派出所是要把案子交给刑警队。可是,你作为事发地派出所所长,要说不了解情况,我是不相信的。除非,田所长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出来。”
听到孙采薇的话,田英国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