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在墓园里坐了一整天,看着这里的人们带着悲伤来,又带着悲伤走,没有人能在这里留下,能留下的只有泪水,鲜花,水果,酒……
那时候,病重的温沫是否会在床上颤抖?会不会看透命运的安排?会不会祈求上苍怜悯?
他想了很多事情,有结局的没结果的,有真实的,虚假的……
“他们都让我来看你,其实我没和他们说,我在家里也能看到你,不用来墓园……沫沫,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沫沫,你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我,我不怕,你不在的时候,我才怕。”
“沫沫,我答应过你,带你去法国玩,我食言了。不过也不能全怪我,你也有责任,你都没有给我机会。”
“沫沫,你在那边,冷吗?你的大衣没有一起带走,我找过程家南,想要你的衣服回来,不过他没有给我,还让我滚。”厉泽开始自嘲的冷笑起来,“我罪有应得吧,我现在不会死的,我要活长一点,折磨也久一点。”
“沫沫,你要是舍不得我受折磨,就快点带我走吧。”
厉泽在雨中,衬衫裤子全都湿了,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厉泽牙关直打颤。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很多,厉泽该走了,他不能永远留在这个地方。厉泽收拾好了情绪,离开了墓园,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一到家,打开手机,弹出了许多未接电话,里面都是于洋和王助给他的消息。无非是问“安全到家了吗?”之类的问题,他给他们都统一回复了。
今天温沫没有出现吗?洗完澡之后,厉泽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家里一点生气也没有,小动物们也不在家,都托老宅子的保姆照顾着,厉泽打算,等自己忙完这段时间再去把它们接回家。
现在厉泽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照顾好两个小东西。
……
厉氏的项目已经快要开始了,目前正在和政府周旋的阶段,竞争的企业集团不少,许多外来集团也想分一杯羹,但是这次厉氏注定不会让步。
今天的竞标会来的人很多,这块地大家都虎视眈眈,不过大多数还是媒体人,这次竞标,在海内外的金融板块都能够占据重要篇幅,每一位媒体工作者都像要上战场一样,都想拿下独家新闻。
厉泽确定厉氏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流动基金,这次他非要拿到不可,势在必行。
竞标的人也很多,但是国内财团少得可怜,而上头这次的意思也是不愿意把肥水流到外人田里去。
坐在厉泽旁边的是市长,和厉家认识了有好些年头了,厉家向来都是商政均有涉足的,商业离不开政治,没有强大的国家在背后扶持,很难能够做的好。因此,许多家庭都是商政联姻,郭市长好像也正有此意,他在政界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如果能有厉氏集团做辅助,那么政绩还用他年年担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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