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你还好吗?”飞飞急切地问。
“还好,老婆,不用担心,”我说:“明天,就是最关键的日子,也许是我的最后一天。明天日全食过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没打,耗子和大块头会把我的棺材运回去。”
飞飞大哭起来:“阿龙,你不能抛下我们,我要你活着。”
“我不想死,飞飞,我会尽量地活着。但是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我相信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我尽量。爱你,老婆。”
我不敢再说了,挂了电话了,坐在沙发上发愣。
晚餐送来了,在吞下两块生牛排和一瓶茅台之后,我不敢躺下睡觉,一是怕弄坏了脸上的妆,二是我身体的能量感觉有失控的危险,就在床上打起坐来,捻着佛珠,守着丹田,慢慢地入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低沉的号角声惊醒,慢慢收功,就听见走廊里脚步凌乱,看看手表,7点半了。
我立刻起身,把罗妮给的那个衣服袋子打开,是一套黑色的长袍,带着尖帽子,前胸上还带着瑞蒙德家族的标志。
穿上长袍,把帽子拉上来遮住半个脸,拉开房门走出去。
走廊里已经有很多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清一色的黑袍尖帽,一个个面色沉郁,有的女人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我跟着众人往电梯方向走。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看见一对夫妇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在哭,伸着一只手,手背上正在流血。
就听女的说:“费怡,不让你玩挂钩,你不听,把手划破了,流血了,你进不去教堂了!”
小女孩哭着说:“我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要不,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
男的说:“没办法了费怡,亲爱的,你知道家族的规矩,祭日是不许成员流血的,我们只能把你留在房间里……”
“不……”小女孩执拗地说。
“费怡,别不听话。”女的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透着严厉。
小女孩又哭起来,抹着眼泪。
我走过去,对那对夫妇说:“哦,别这样对待孩子。我来看看。”
蹲下看看,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一头棕色的鬈发,大大的蓝眼睛,扎着马尾巴辫子,戴着个白色发卡,也穿着黑色的长袍。
“哦,你是费怡,费怡?瑞蒙德,是吧?”我尽量笑笑,但是那皮膜不知道能不能显示出来。
“是的,先生。”费怡哭着,继续抹眼泪。
“你从哪里来呢?”我用低沉的声音问。
“法国,马赛。”
“哦,你的英语说得真棒,棒极了。”
“妈妈说来到美国,要说英语。”
“嗯嗯,非常好!”我仍然尽量微笑着说:“为什么哭呢?”
“我不小心划破了手,流血了,不能和爸爸、妈妈一起进教堂了。”
“哦,这样啊,这没什么难的费怡,前提是你不能哭。”我尽量把声音放温和:“来,让我看看你的手,看看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我右手托着她受伤的手心,把左手放在了她手背流血的伤口上,轻轻地抚摸了两下,然后举起来:“你看费怡,你并没有受伤,只是手背上沾了点血迹而已。我们只要把它擦干净就可以了。”
我说着,掏出一块纸巾把她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上面伤口消失了。
“噢我、我的上帝!”女人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低声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小女孩仔细地看看手背,一脸的惊喜和惊奇:“谢谢您先生,您太神奇了!您一定是位魔法师,我说得对吗?”
“哦不不,不是。这没什么费怡,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我学着安德鲁斯先生的强调说:“好了,现在你可以跟着你父母去教堂了。”
我站起来就走。
那位父亲赶上来:“喂,先生,我叫安东尼,安东尼?菲特莱?瑞蒙德,来自法国马赛。请问您……”
他向我伸出手,我不得已,马虎和他握了一下:“汤姆森?莫勒?瑞蒙德,来自英国伯明翰。”
“哦哦,幸会,认识您很高兴,汤姆森。您是个神奇的人,真的是魔法师?”
“哦,也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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