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是是,我确实有不得以的苦衷,”当下,张允就将自己的一切,以及同江东军一战的经过,详细的说与黄逍,末了说道:“小的打了败仗,回去也甘心军法从事,只是,蒯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小的回去,唯有死路一条,蝼蚁尚且偷生,如此冤枉,张允实难从之。唯有背主离去,化名在外,却不是有意欺瞒黄天王,实是不愿背上背主的骂名。张允言尽于此,但听黄天王发落!”
“发落什么?”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你这是弃暗投明,良禽择木而栖,有有什么错?”
“……”张允这时却呆住了,这年代,背主之人,到哪里都是要遭到唾弃的,怎么……张允不敢相信的结口问道:“黄天……天王……你…….你真…….真不……”
“不怪你,是吗?”见张允点头,黄逍接着说道:“刘表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报答他,这本是 常情。但是,他却纵容世家子弟如此,如你所说,真要回去,丢官事小,没脑袋事大,既然他刘表不能制止这样的事发生,他又如何称得上一个好的主公?如此之主,倒是不要也罢!你又何错之有?”
“谢黄天王不罪之恩!”张允由衷的礼道。
“你不是来投靠本王的吗?”黄逍没受张允的礼,反问道。
“啊,是啊!”张允被问得一呆。
“还不快谢过主公?主公的意思,就是收留你了!”郭嘉笑着说道。
“啊?!”张允呆楞了半晌,好在脑袋反映不慢,紧忙再度跪倒,高声呼道:“张允拜见主公!蒙主公不弃之恩,允必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行了,本王不用你鞍前马后的,”黄逍打断了张允的效忠之言,见其一脸惶恐的样子,打趣的说道:“你的本事,还是在水上,给本王去船上讨生活去!”
张允半晌才明白过味来,随之大喜,他本就是水军出身,陆上的本事,却是不怎么出色,能到水军为将,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毕竟,这是北方,水军鲜少,虽然传闻天王军有水军,但是,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人知晓黄逍的水军究竟是什么样。不过,对于号称能出海的水军,张允还是满怀好奇的。
“幼平,一会你就带张将军下去,以你为主,你们二人与公弈一同掌管水军吧!”
“喏!”
再说刘表多经忧患,已然染病在床,蒯廉闻得蒯衡死在乱军之中,大哭于刘表帐前,道:“吾儿虽然有罪,可被张允弃之不顾,以至于死在江东军的手中,死得好冤啦!”
刘表本就被江东军弄的焦头烂额,再加之平时也看不惯蒯衡的骄横,此刻火气上来,恨声喝道:“汝儿何其愚蠢,无视军纪,你还来搅闹,理在何处?”
蒯廉哭道:“张允竖子,如此狠毒,当日不得主公收留,早无容身之地,今日自恃有功,无视我儿危险,他眼中可还有主公么?”
“哼,若不是你儿骄横,无视军法,又何来此祸?如此行径,累得我大军受损,你还有脸来我面前哭泣,难道,这就是蒯良教你的不成?”刘表不耐的喝道。要不是因为蒯良,他又何必说这么多的废话,直接赶出去就是!这一想到蒯良,刘表的语气也不由得缓了一缓,接着说道:“张允已死,你即便是再哭闹,又济什么事?如今,江东军少了水面上的制横,大军奇袭下,已是兵临城下,而他们,才是你的杀子仇人,你不思报仇,反在此哭哭啼啼,所为何来?”
说着,刘表不再理会蒯廉,摆手唤来下人,召集文武众人进入内室,商议御敌之策。然而,危势下,大半皆曰可降,直气得刘表口中吐血,连声喝骂道:“吾苦心经营十载之基,如今诸郡已废,汝等还要出卖荆襄不成?”
这时,见武将丛中站出一人,却正是大将文聘!只听文聘铿锵说道:“主公责备甚是,岂有敌军压境,满堂文武皆降而无人死乎?聘受主公大恩,今日便以死相报!”
说罢,文聘喝令带马扛枪,召集五百死士,又有公子刘磬,拭泪而起,跟随文聘,一道杀出城去。乘之不备,冲入江东军中,来回冲杀,斩首两千,麾下勇士尽皆身亡。
孙策忽遭突袭,急斩军士十余人,方才压住慌乱之势,大军裹上,将二将困在当心,高声劝降。只听刘磬急声说道:“仲业,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
文聘大怒,喝道:“生是刘氏之臣,死为刘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
言罢,弯弓搭箭,孙策忙退,一箭早中肩头,幸得距离极远,又有盔甲相护,未曾受伤,却吓出一身冷汗。文聘仰天惨然而笑,大声呼喝道:“枪犹在手,功业难成,奈何今日死乎!”于是自刎而亡。刘磬大呼冲突,身中数枪而亡。即便是孙策见此惨状,也不由得胆颤心惊,便令军士暂退。
刘表闻听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数升,益发昏沉。蔡夫人便向刘表道:“近闻苏飞已至昭陵,与孙策暗中商议,欲反江东。”
刘表闻言,只是略略抬了下眼皮,叹道:“大势已去,且由他吧!”
“老爷何其懦弱也。苏飞虽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彼必不敢不从,却于城门暗伏刀斧手突出杀之,反贼可诛,何以纵之?”蔡夫人建议道。
“汝休得烦我,如今我既管不得众将,也管不得你了!你速唤我儿刘琦进来见我!”刘表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说道。
蔡夫人允了,却着亲子刘琮来见。刘表于昏沉之际,又怎辨得了真假叙述?只见刘表颤抖着手抚摸着刘琮的头,老眼噙泪,泣道:“为父将亡,再也不能向往日一般护着你了。荆襄将破,此处危险,不再是久居之地。吾儿可领为父的宝剑,号令众将,往投汝叔刘玄德帐下,如此,以保汝身。庶母蔡氏于汝素有相害之心,汝可要好生提防,切记切记……”
言未罢,吐血数口而亡。
刘琮大哭,一时间,悲声传出。这时在外的刘琦听到悲声,方知事情不妙,冲破蔡夫人家将的阻拦进了内室,一看父亲已亡,之冲上去,抱着刘表的遗体,痛哭失声。蔡夫人于旁见了刘琦,心中生起除之之意,遂徉装大怒,喝道:“汝父病重,迟迟不来尽孝,罪责当诛!”
说着,蔡夫人喝令拿下斩首。蔡夫人之行径,被众人看在眼中,当下恼起一员大将,却是义阳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长,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时抢上前去救了刘琦,随之要斩蔡夫人,却被众官劝住。魏延深恨之,于是携了刘琦,仓惶向北,转投刘备去了。
而那蔡夫人,深恨刘表死前之说,自不会遵从刘表的遗言,带领着儿子以及主张投降的众文武,开城迎进孙策大军。本来,孙策对献城的众人,还多是和气,但是,当听说蔡夫人之行径后,十分不齿,在周瑜“以不斩降将”为由好不容易劝住之后,这才只是没收蔡家所有家财,将之母子二人逐出军中,任其自生自灭。
而荆州另一势力刘备,借着孙策与刘表胶着之时,在荆州的根基未稳,大军难顾首尾,以甘宁为将,出奇兵连取南郡、武陵两郡,与孙策瓜分了荆州全境,形成了对峙之态,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