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忠却是没有在意上面的情形,戳住大刀后,手上一翻,却是多出了一把铁胎弓,另一只手往背上的箭匣探去,直接就是抽出了一支箭矢。弯弓搭箭,仅仅只是一息之间,那箭矢便是从黄忠的铁胎弓上飞射而出,转眼间便是到了城头上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的眼前,还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那箭矢便是直接贯穿了他的咽喉!
不过黄忠却是没有停留,催动战马,始终保持在一箭之地外,沿着城墙奔跑了起来,一手持着铁胎弓,而另一只手则是反复的从箭壶中取出箭矢,又放到铁胎弓上射出,转眼间,满满的一箭壶的箭矢,就被黄忠这么射光了!这加起来至少有五十余支箭矢,却是箭箭命中,例不虚发!虽然这五十余条性命在益州军那上万人的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带给益州军将士的震撼却是巨大的!
要知道,此刻黄忠距离益州军还有足足四五百步远,普通的箭矢根本射不了这么远的距离,而黄忠的箭矢不但能够达到这个射程,而且每一箭都能命中,足见黄忠的箭术之高,实为世间所罕见!而反观黄忠身后的天王军将士,虽然早就听说自家将军有如此神技,可再次亲眼见到,还是兴奋得不得了,都是纷纷高举着自己的兵刃,齐声呐喊!
这时,射空了箭的黄忠却是策马跑回了本阵,而郭嘉早已准备好了,见黄忠果然有此神技,当下也不多说,另士兵将准备好的两壶箭又递到了黄忠的手上。黄忠冲着大家点了点头,拨马又回到了城前,策马如飞,如同表演一般,一手三箭,例无虚发,这次更快,比之先前射五十余支箭还要快上几分,城头上再添百余条尸体!
“嘶…..”刘贵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天下间竟然有如此神技!好恐怖的箭术!
“下面射箭的,可敢报上姓名?”张翼也是脸色狂变,忍不住失声高喊问道。
“哈哈……有何不敢!益州鼠辈记下了,我乃南阳黄忠黄汉升也!看某家神箭!”此刻,黄忠复有回得本阵,再取两壶箭,奔赴到城下,张弓便射。
“快躲啊!”不管是怎么闪避,黄忠的箭,就好似张了眼睛一般,不是取益州兵的双眼,就是取咽喉,而且,箭箭不虚发,直射杀得益州兵亡魂皆冒,也不知是哪一个先发了一声喊,所有城头上的益州兵整齐的就像缩头的乌龟一般,忙将露在外面的脑袋,隐藏在城墙之上,再也不敢探头出来,即便是刘贵等大将也不例外!
“哈哈哈,痛快!”失去了目标,黄忠立马扬声长笑,所有的人,包括天王军,都被黄忠的神射所折服!
“传令,擂鼓,呐喊!”和黄忠早就商量妥当的郭嘉,见城头上失去了敌人的影子,诡异的一笑,沉声喝令道。
擂鼓呐喊,却不是擂鼓进攻!随着郭嘉的一声令下,顿时,震天的战鼓声激昂而起,伴随着的,是接连不断的喊杀声,十余万大军齐声呐喊,振聋发聩,就连天边的云朵也被卷散!
“不好,敌军攻城了!”听到漫天的战鼓声,喊杀声,刘贵脸色狂变,张任不是说敌军不会拼死攻城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刘贵当然听得出,这喊杀声接天蔽地,足有十万之多,难道,敌军句全军之力进攻不成?刘贵忙不迭的自城墙下探出脑袋,扬声喝道:“诸将士,随本将军守城!”
可是,当他这话喊出去了,也看清了下面的阵势,这一看下,险些将其鼻子气歪了,却见敌军只是摇旗呐喊,却根本不曾向前迈近一步!
还不待他多想,陡然心生警兆,忙不迭的向旁边一闪,一支雕翎长箭擦着脖子而过,刘贵只感觉脖子上一凉,身不由己的伸手摸去,拿到眼前一看,一手的鲜血!
好险!刘贵心中叫了一声,身子一矮,顿时又隐回了城墙之下。
他闪开了,可他麾下的将士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一个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夺命的箭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咽喉之前,紧接着,意识一点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百余箭又出,立毙百余人,除了刘贵运气好一点,躲开了,其他人无不是做了箭下亡魂!好不容易挨到了黄忠箭尽,这时,城头上的人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怒骂声自城头上响起,嘈杂不绝。
黄忠略活动下发酸的双臂,如此连续射箭,却是前所未有过的,饶是身体强悍,也感觉到了一点不适。回阵中又取了两壶箭,折回阵前。见黄忠又回来了,城头上骂得正欢的益州兵宛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顿时声息皆无,脑袋“唰”的一下,缩回了城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