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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间,酒菜遍摆了上来,菜倒还算是可口,不过,这酒么……喝惯了天都的美酒,此刻再喝起这酒来,实在是难以入口,没办法,三人也只得勉强的应付了一下,毕竟,出门在外,比不得在家中。
这时便有一个抱着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和一个老头子上来,对着三人施礼道:“三位小……三位大爷却想听甚曲?”
至于,站着的苟三,直接被忽略了。虽然黄逍遥叫其入座,但是,苟三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死活不同意。而这一老一女,自然是将视线定在了黄逍三人的身上。
典韦、许楮两个粗人,哪懂这些,二人却不做声,看着黄逍。黄逍轻声说道:“只拣些拿手的唱便是。”却象是后代的咖啡厅,有吃有喝,还有人表演。
三人吃喝无羁,喝多几碗后,遍聊起一路所行的见闻。那女子咿咿呀呀唱什么却听不太懂,好象是山西口音,而山西,则在三国时的并州,真不明白,这女子怎么放着并州不待,跑到这来卖曲为生。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黄逍也懒得过问。
这时却有另一拨人上得楼来,打量了他们这一桌后,便径直坐下,不待菜上,便听那桌声音传来。
“忠荷蒙贵使谬爱,本不该推辞,奈何犬子重疾在床,贱内一人料里,实是脱不开身,待犬子病稍好,必立当致仕。何如?”
另一人说道:“姓黄的,我家主公是看得起你,才让我来好生劝你,要不是你那三脚猫功夫,你以为我会跑到这鸟地方客客气气的找你?若是识相的,便收拾收拾乖乖跟随走,日的少不了你一个校尉什么的,如若不从,便叫人捆了你带走,你自己选吧。”
忠?黄?莫不是黄忠?黄逍一听之下,顿时竖起了耳朵,留意起那桌人来。
那背对着自己的那个极有可能是黄忠的汉子,一听此言,武人那不屈的气节立时显现,周身一股杀气如冰锋刺骨,让人觉得如身置寒窖之中,有若数把小刀刮骨一般,黄逍、许楮、典韦三人皆是练武之人,而且,还是世之高手,却不免周身为之一紧,此刻的典韦、许楮也放弃了吃喝,将视线凝在了那极有可能是黄忠的汉子身上。
“好气势”典韦、许楮低声说道。
黄逍点了点头,却是不曾说话,不过,这心中,却是起了招揽之意。先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黄忠,单凭这气势,就足以称得上一号大将
只听那个黄忠傲然说道:“我黄竟威虽一介武夫,却也知威武不能屈,贵使这就请回吧,黄某日后定当上门谢罪”
黄竟威?黄忠应该是自汉升才对,怎么?莫非是巧合?闻听那汉子的话语,黄逍顿时呆了一呆,脑中思索道。
对面那人还当真的参吓得了黄忠,知道他武艺,却奈何他不得。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在那可怜的清倌人身上:“大爷在此谈要事,你等却咿咿呀呀吵个不停好生扰人还不与我闭了嘴滚出去”
那清倌人本就是无根浮萍,哪日不受人欺凌?又不能更不敢得罪人,听得此言,忙吓得双双跪下。
“且慢”此刻,黄逍再也忍耐不住了,那人说那个黄忠不打紧,但是,却让清倌人滚出去,这无疑的打了黄逍的脸要知道,这清倌人却是他叫上来的
那人见居然自己说话还有人敢打岔,顿时一双怒眼看着黄逍,就要把气撒到他身上来,虽然看出来黄逍应该有点来头,而且年纪尚小,但已经习惯在这义阳城一亩三分地横惯了的他,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把个人放在眼里?
当上一拍桌子,大声喝骂道:“哪来的畜生,敢多嘴多舌?”
“子满,掌嘴”这些年来,还没人敢这么骂过黄逍,这一次,黄逍真的怒了,他最是看不惯这些人渣当即沉声对典韦吩咐道。
“好嘞”
随着这话音响起,只见黄逍身边,陡然划出一道人影,在众人尚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耳中就听到“啪、啪”的两声,声音落下,人影凝实,这时,众人才发现,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人面前,正站着一恶形恶状的大汉,只不过,此刻已经转过身去,望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再看方才说话那人,一张脸,左右一边一个清晰的大巴掌印,却是肿起了甚高。
“小子,以后说话注意点,别丢了小命”典韦一边望回走,一边狠声说道。
“你……噗”挨打之人不开口还好,一一开口,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连带着数不清的牙齿,一容喷了出来。虽然典韦手下留了情,但是,这一巴掌,却也不是一般人轻易抗得起的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即便那个黄忠,也紧紧盯着典韦的背影,若有所思,而这时,典韦已经回到了座位,向着黄逍点点头,坐了下来。
旁边的店小二一见不妙,马上“噔噔噔”跑下楼避风头了。
黄逍扫了眼那个狼狈的人,冷冷的说道:“我多嘴多舌?这里话最多,管得最多的就是阁下了,人家愿不愿跟你走你要管,人家听曲你也要管。看阁下也是个习武之人,我还道是条汉子,哪知原来只是个畜生,还是个小的,专门替人跑腿的。唉,真叫人失望。”
说罢,蹙着眉,背着手,配合着那一声长叹,装模作样的让许楮、典韦二人不禁大声笑起来。就连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蜀汉的老将黄忠也不禁为他犀利的辞锋微微一笑,但旋即又替这冒冒然出头的年轻人担心起来。
黄逍不怕,不说有典韦、许楮这样的高手,客栈内,还有着二十的“虎神卫”,想要他吃亏,不出动个几万人,那是太难了黄逍不曾将韩遂这样的一方诸侯放在眼中,更何况这小小的义阳?他讨厌麻烦,但不代表,麻烦来了,他会怕
怕,那就不是黄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