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狗呜咽着与安锋搏斗着,如果安锋火力全开,这两只猎狗会被瞬间秒杀,但安锋目的并不是逃脱,所以他与猎狗的搏斗并没有使出全力,在他三心二意的与猎狗搏斗当中,只听追来的绑匪一边接近一边与卡里麦勒交流着:“抓到了,我们的狗已经咬到他了,请放心,马上他会被送到你面前。”
话音刚落,安锋已经不慌不忙的将小屁孩遗留的弹夹接续上,他稳稳地举起枪,对两头狗逐一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刚刚响过,刚才汇报的那名绑匪噎了一下,马上又说:“我们需要猎狗,更多的猎狗。”
此刻,卡里麦勒正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走过悬空石桥,在他身后,米特奥拉酒店房间已经收拾完毕,所有安锋存在的痕迹已被抹杀,整间酒店里目前只剩下阿普顿小姐。
卡里麦勒一边急匆匆的向外走,一边对着步话机快速下令:“不要怕,现在是夜晚,他手上的子弹肯定不多,追上去,千万别让他跑了。”
是的,这里是夜晚。
虽然好莱坞电影中,各种英雄的射击准确率都非常牛但实际上,从数学统计上来说,夜晚射击的命中率在每十万发子弹命中一个人的水平上下。
现实是多么残酷。
安锋有两弹夹子弹,按理说他不应该打中一个人,而他在阿郎河口糟糕的射击成绩也是人尽皆知,但……显示虽然残酷,架不住有时,某人会偶尔人品爆发一下下——这个数学规律同样是科学现象。
乱拳打死老师傅嘛。
遇到夜战,对方是个糟糕的枪手这一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射击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人品超好,经常性的会人品突然爆发,这,就极端可怕了
听到安锋击毙猎狗的两声枪响,正在追击的人啥话也不说了,直感到无尽的恐惧。
这意味着对方还有子弹,而他们现在距离目标只有二百余米,刚好在对方步枪的有效射程内——后者意味着一旦对方的人品爆发,所有参加追捕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于是,大家都不敢动了,负责追捕的人冷汗直冒地趴在地上,只顾呼叫猎狗增援。
人命恒可贵,狗命无所谓。
况且猎狗身材矮小,移动速度非常快,用猎狗对付追捕者,即使最有经验的枪手,恐怕也要手忙脚乱一阵子,有这功夫,追捕的人能更接近你。
现在令人头疼的是,追捕的人压根不知道沃尔金少校还有多少发子弹。
已经匆匆走下山坡的卡里麦勒对着步话机愤怒了:“没有增援,所有人都派出去,最近的支持者在二百英里以外,你以为他们会来得比警察还快?
我命令你们,加快搜捕,要不惜代价冲上去,抓住沃尔金,要相信我,那位少校就是一个弱鸡,他操纵键盘的技术远远胜于枪法,冲上去——为了我们的事业,尽快冲上去。我们,会永远铭记你们的牺牲。”
追捕队首领咬咬牙,冲着周围的人吼道:“冲上去,为了我们的事业,冲啊”
对于被洗脑的人来说,一旦热血上头,他们才不管生死问题呢,这时候让他们冲上去,腰里又没有炸弹腰带,冷枪算什么,死亡算什么,这些人全不顾了。
随着一声声嘶吼,原本被恐惧所征服的人两眼变得赤红,他们精神振奋的从草丛里爬了起来,揣摩着枪响方向,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
安锋是不会留下太多人的,然而在黑黢黢的夜里,即使他拥有超视感觉,想锁定一个个冲上来的黑影,那也要有足够的时间。因为冲上来的人散布面积实在过大,无形中他们组成的冲锋队伍,变成了稀疏的散兵线。
这个队形是最令人头疼的。安锋又不能表现的过分,一枪一个解决扑上来的人,那也太变态了。而对方散得太开,安锋只能采用单发射击,零落的一个个解决扑上来的人。
他还不能让所有中枪者都打中要害部位,还要留下一点重伤员,表明射击效果纯属他人品爆发……如此一来,他的射击速度就更加缓慢了。
等最后一名追捕者扑了上来,安锋刚好射出最后一颗子弹,这颗子弹薄薄的穿透追捕者的肩膀,令对方左手几乎残废。
不能不说,这群白色恐怖分子忍耐力真是可怕,即使这样的重伤,仅剩的一名追捕者依然挥着双拳与安锋搏斗,即使那只受伤的胳膊,他也挥动起来,挥动之间甩出去的鲜血将安锋整个人染成了红色。
这场搏斗当然要失败了,既然打着被对方抓获的目的,安锋并没有过于激烈的反抗,只是他的骨头比较硬,连续咯伤了几个殴打他的人,在搏斗中安锋还夺取了一柄手枪,他用这柄手枪连续补枪,枪口几乎顶着对方身体发射。最终,安锋只留下了两名重伤的追捕者,其余人员则被他连续爆头。
疯狂的绑架分子在安锋夺过手枪后,即使用手枪抵着他们身体射击,他们也一点没有退缩。这些人几乎迎着枪口而上,其中一个人甚至抓着手枪的枪管,以至于枪膛复进器被捏住,手枪子弹卡壳——也因此,幸存的追捕队员成了两人,比安锋原计划的多了一位。
好吧,最终的搏斗结果是:安锋被两名重伤的成员“击昏”。
接下来,两名重伤人员不顾伤残的身体,带着昏迷的安锋去附近寻找交通工具。他们杀了农庄附近所有目击者后,从农庄夺取一辆皮卡车,用车载着昏迷的安锋匆匆离开罪案现场……事后,卡里麦勒又在当地策划了一起恐怖袭击事件,以掩盖罪案真相。而在警方调查期间,又有几名自杀袭击者袭击了警局,最终使得大多数证据消失……这些,当然是后话了。
自然,关于这起枪战的后续事件,安锋并不太感兴趣,他一路伪装着昏迷被两名绑匪送到了预定的接应地点,两名绑匪交出安锋后,整辆汽车已被他们身上流出的鲜血灌满了,这些人把安锋移交出去,立刻陷入了深度昏迷,连现场情况都没有交代,随即因失血过多相继死亡。
而安锋如他所预期的那样,被绑匪迅速转移,他先是被送入沙特境内,而后又辗转的进入科威特,随后被轮船运入巴基斯坦港口,而后快速转运到巴基斯坦。在此期间,绑匪们连续给安锋注射了安眠药,并用树叶维持着安锋的生机。
等安锋重新“清醒”,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二十天,他被送入白沙瓦南区的一座民居,在一位当地妇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动着,以便恢复僵硬的四肢。
当然了,这座城市是白沙瓦,安锋精确的知道他所在的房间位于白沙瓦南区,但绑匪们并不知道安锋在转运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清醒,并将自己的运送路线一一标示出来,通过卫星信号传输给芮恩。
搀扶他的是一位当地大妈,这位大妈没有像当地妇女一样,人到中年身体粗得像汽油管,她依然保持着身材匀称,面孔因为常年蒙在面纱之下,倒是比同龄人显得更青春一点。
“再走一走,你刚刚喝了赤豆番茄汤,等会儿多放几个屁,只要放屁了就说明你的胃肠开始了正常蠕动,我们的散步就可以结束了”,中年大妈语气很温柔。
趁人不备,安锋指尖弹出了几个蚤类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