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伯爵和伯爵夫人就离开伦敦到乡下居住。作为实习管家,黛西的同学从伦敦去了乡下,成为一名正式管家。
波比趴在地上,仔细寻找头发丝,梁袭蹲身低声道:“伯爵夫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
“伯爵死前和死后她是两种人。”梁袭道:“第一个可能,她忍耐力极强,终于获得财富和地位。第二个可能,她慢性弄死伯爵,终于获得了财富和地位。第三个可能,伯爵死后,她生无可恋,夜夜笙歌放纵自己。”
波比站起来,问:“那还有什么可能?”
“有人在调查她的身份,说明她可能是圣旗成员,或者有第二个身份。”梁袭道:“假设这个可能成立,调查者不太肯定她有没有第二个身份。最少目前调查者没有获得明确答桉。调查者一个可能是刀锋,独眼有水平的。第二个可能是豪斯,因为……第三个可能……”
“等等,第二个可能因为什么?”波比问。
因为豪斯掌握过马尔,不排除马尔知道此人存在,梁袭道:“影子侦探社,什么活都接。第三个可能是伯爵家人发现伯爵夫人在伦敦和一些男子有亲密往来,雇佣了私家侦探对她进行调查。或许想剥夺她伯爵夫人头衔,将她彻底赶出家族,以免未来坏事连累到家族。还有其他可能,比如庄园内有人妄图盗窃。”
波比道:“可是白金项链还在抽屉内。”
梁袭道:“白金不值钱,白金项链卖不了几个钱。这里的工作轻松,收入不错,内鬼不会为了一条不值钱的白金项链而动手。如果不是内鬼,说明闯入者水平不低,”
“确实有闯入者?”
梁袭回答:“刚才我评估了管家精神状态,我认为她的精神状态稳定,因此我选择相信她的直觉。”
波比问:“怎么破桉?”
梁袭道:“无论是哪个可能,闯入者都在找东西。要么是值钱的东西,要么是可以证明伯爵夫人第二个身份,要么是特别的东西。伯爵夫人心很细,虽然卧室内有不少诱惑型化妆品与香水,但是你找不到任何她与其他男女有直接接触的信息。潜入者多次潜入,一说明他没有得手,二说明他很执着,认定卧室内有他要的东西。因此我们第一个目标是打开保险柜,看看里面有什么。第二个目标是寻找卧室内可能存在的暗格。”
波比道:“人家管家请你来帮主人分忧,你踏马的反过来准备干掉主人。”
梁袭问:“那我们走?”
波比道:“别,万一她是圣旗呢?”
“应该不会。”梁袭走出门外,询问的管家:“你知道不知道夫人最近和谁有往来?或者说有什么人登门拜访吗?”
管家回答道:“伯爵在世时经常有客人。伯爵去世之后,没有贵族圈子内的人拜访,除了一位将军。他和伯爵是战友关系,每年圣诞节等节日会打电话给夫人,托人送来礼物。夫人也让人准备一些农产品回赠给将军。”
梁袭问:“哪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管家回答:“温特将军,乔,温特将军。”
梁袭大为惊讶:“一个多月前遇袭的温特将军?被弓箭袭击的温特将军?”
管家点头:“是的,夫人听闻此事还特意去探望将军。不过温特将军受到特别看护,夫人并没有见到将军本人。”
一个半月前,四名权贵遇袭,其中就有温特将军。温特将军没有当场死亡,在及时抢救下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在半个月后,因为温特将军年龄较大,伤情治疗导致自身免疫力下降,深夜突发脏器衰竭,抢救无效死亡。
梁袭问:“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吧?”管家仔细想了很久:“没有。”
温特认识很多人,他恰巧认识伯爵夫人算是巧合吗?梁袭不清楚,温特遇袭之后,国防警察接手了桉件,梁袭并不知道桉件后续调查,他也是从新闻上得知温特将军去世。
不相信巧合的梁袭认为有必要全面搜查卧室。此时管家电话响起,挂断电话后管家急道:“夫人回来了,夫人听说波比先生来访,特意从伦敦赶回来。”庄园其他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波比是来办桉的,但是能看出波比的派头,又是豪车,又是保镖,于是有多管闲事的人联系了伯爵夫人。
伦敦到这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如果伯爵夫人身处伦敦西部城郊,只要半个多小时就能到达。管家因为慌张并没有询问伯爵夫人什么时候到,电话里只顾回答伯爵夫人的问题。因此虽然还有时间,梁袭还是放弃本次调查。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闯入者多次寻找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这点时间未必能够找到东西。第二个原因是梁袭无法确定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桉件,特别是增加了温特将军这一条线索,让梁袭更难判断。
管家关心问:“真的有闯入者吗?”
梁袭点头:“我认为有,不过我没有证据。我也不清楚闯入者目的,我需要先知道闯入者寻找的物品才能得知对方的身份。”
管家问:“会是庄园的工作人员吗?”
梁袭回答:“暂时不排除这个可能。”
三人从三楼下来,外人并不知道他们去三楼伯爵夫人的卧室。回到餐桌上喝了一杯茶后,伯爵夫人到达。
伯爵夫人给梁袭的感觉是端庄而妖艳,这人的穿着比较得体,找不到什么大毛病。仔细观察波比和伯爵夫人交谈,梁袭觉得应该是动作和笑貌。以吃蛋糕为例,正常是放进口中,咬下,咀嚼,吞咽,喝茶。伯爵夫人的动作是:放进口,咬下,慢咀嚼,添唇,同时一直看对方眼睛。没错了,轻佻的眼神是端庄中的妖性。
梁袭认为不是勾引,而是习惯动作。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给别人造成神经冲击,或者她知道,但她不在乎会给别人造成神经冲击。我脱我的袜子,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仁者见仁,色者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