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只小声道:“若没有你,孤早死了,我们不分那些。”
顾见深爱极他这模样,心里蜜一样的甜,他唤他:“陛下……”
沈清弦抬头看他:“嗯?”
顾见深含住他唇道:“臣此生定对您忠心耿耿,誓死不渝。”
沈清弦心猛地一跳,满是欢心却又隐隐有些慌张。
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来圆,沈清弦努力编织着一个密不透风的网,期望将两人的爱情圈在其中。
好在沈清弦如今地位牢靠,又是一国之主,有他的命令在,没人敢提前尘往事,顾见深还真是丁点儿都触碰不到。
当然触碰到了他也假装没碰到。
随着他身体好转,沈清弦怕他无聊,便隐晦地说道:“按理说这天下皆有你一半,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真怕顾见深与外界接触过深。
顾见深故意说:“那陛下封我个大将军当当?”
沈清弦眸色微闪,声音还是平稳的:“自是可以的。”
顾见深哪舍得真让他揪心?他一把将人捞过来,闷笑道:“就封个床上大将军吧。”
沈清弦诧异地睁大眼,顾见深吃着豆腐道:“好不好?专门在床上伺候陛下的将军。”
沈清弦回过味来了,他被他弄得声音都颤了:“你……你胡闹……”
顾见深逗他:“陛下不喜欢?”
沈清弦便说不出齐整话了。
意乱情迷时,顾见深拥着沈清弦,叹息道:“臣只愿留在陛下身边,当您的暗卫,护您一生周全,如此便心满意足。”
话里话外全是似海深情,沈清弦心里又热又甜,还隐隐有些涩。
人真是天底下最无奈的生物。
痛苦时畅想着美梦。
梦成真又惶恐不安。
他已身处蜜糖中,却总怕这糖中藏着刀子。
若是被这裹着糖浆的刀子捅一下……
沈清弦仅是想一下,便觉头皮发麻。
两人浓情蜜意,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五年光景眨眼即逝,金国蒸蒸日上,在沈清弦的精心打理下,迎来百姓安康的太平盛世。
顾见深还真是相当称职的床上大将军,每晚都把他家陛下伺候得舒舒服服,其余事一律不干涉。
他心疼沈清弦疲倦,倒也想帮他处理些政务,不过也只是想想。
沈清弦本就战战兢兢地编着谎言,顾见深生怕自己手伸得太长,戳破他这脆弱可爱的小网,所以他这几年一心一意只有沈清弦。
将他当眼珠子护着,好生调养他的身体,晚上再滋润滋润,给他解解乏舒缓压力。
沈清弦只觉得这日子赛神仙,能一直一直下去便是最好不过。
只不过天下太平,百官忙完便开始忧心帝王家事了。
沈清弦后宫空虚,不少大臣蠢蠢欲动,纷纷想将女儿送上去:若是能诞下龙子,岂不大幸!
一时间奏折如云,说得全是这回事。
顾见深不问政事,自是不知道的,他今日外出狩猎,收获颇丰,回来便想着给沈清弦烤肉吃。
他忙碌了半天,见沈清弦还没过来,便去寻他。
沈清弦正在批奏折,看着这一个个让他充实后宫的折子,他气不打一处来。
莺啼道:“陛下莫要动了肝火。”
沈清弦气道:“一帮混账东西,孤立不立后哪由得他们胡言乱语!”
莺啼束手站着,不敢多说一句。
顾见深和沈清弦的关系,外头的大臣不清楚,他们这些内臣却是明白得很。
所以这立后的事,他们是丁点儿不敢出声的,哪怕外头的大臣塞一堆好处让他进言,他也是打死不敢的。
沈清弦实在看得烦躁,索性不看了。
莺啼连忙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要不先歇息了?”
沈清弦想想等着他的顾见深便眉眼舒缓道:“嗯。”
说罢他起身,想去寝宫。
顾见深耳聪目明,虽然离得还挺远却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他在凡世被大臣逼着立后,如今沈清弦竟也被逼上了。
这些凡世的大臣真是热衷于给皇帝找媳妇儿啊。
他稍微想了下沈清弦同别人大婚的模样,顿时酸得不行。
说起来,他也该做任务了……
这五年他有很多机会让沈清弦吃醋,只是他舍不得。
别说是让沈清弦吃醋了,见他皱皱眉他便心肝疼,哪能舍得惹他生气?
顾见深想想两人还年轻,时间还多的是,于是……
再等等吧,等年纪大了,稍微让他醋一下就可以完成任务齐齐回去了。
顾见深这心思,连那最娇惯孩子的老父亲只怕都要自愧不如。
他不舍得他吃醋,沈清弦却冷不丁给他灌了半吨醋。
刚过完年,沈清弦对顾见深说:“过些日子会有秀女入宫,你莫要想太多,只是走走过场。”
顾见深:“……”
沈清弦又解释道:“我不会宠幸她们,只是……”
这小没良心的,顾见深听了个透心凉,他问:“只是会去同她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