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来的,他没有这种基础。
不是他看不起底层的人,而是底层的那些人每天思考的都是如何填饱肚子,如何多赚一点钱,他们没有时间,没有心思去接触,思考一些更高层面的情况。
在街上随便找个流浪汉问他们进步党主席叫什么他们都说不出来,指望他们对联邦目前的局势还有政策一针见血的提出新的观点,可能吗?
林奇看着沃德里克先生,不怒,也不喜,他只是撇了撇嘴,“好吧,我是听别人说的……”
“你说谎!”,沃德里克一眼就看穿了林奇的敷衍,他重复了一句肯定自己的判断,“你说谎!”
林奇依旧还是那副态度,“你不信这些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如你所愿说了这些是别人总结的东西,你还是不信!”
“沃德里克先生,你不是全知全能的天主,你决定不谁了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谎言。”
沃德里克看着林奇,两人彼此迎着对方的目光,毫无畏惧的对视着。
一个充满了困惑,一个却非常的坦然,大概十几秒后,沃德里克的目光变得温和了一些,他抿了一下最,稍稍抬起胳膊,酒杯略微推举,“对不起,是我太主观了。”
林奇和他碰了一下酒杯,然后抿了一口,“没关系,以貌取人(通过他人外在的容貌去评判别人的内在)一直以来都存在于我们的周围。”
“就像是我们喜欢和那些只要抖一抖我们口袋里的钞票,就会脱光衣服把我们扑倒的漂亮姑娘谈内在美,却永远都不会对那些长相丑陋内心却温柔的姑娘多看一眼。”
“庸俗,肤浅,永远都是人类本质中最难祛除的一部分,我原谅你了。”
沃德里克忍不住笑了起来,尽管这些话是在讽刺他的庸俗和肤浅,以及他的多疑,但他觉得这很有趣。
已经很多年了,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当人们开始称呼他为“沃德里克先生”、“执行董事阁下”时,人们在他面前表现出唯唯诺诺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似乎人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所以林奇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和莫名的喜感。
他笑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点着头,“你很有趣,林奇,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但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和我的女孩交往。”
他说着顿了顿,“如果给你机会,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林奇脸上露出了如同阳光一样的笑容,“我要像拜勒联邦最初时做的那样,跨越无尽的海洋来到这片大陆上帮助这里的土著建立文明的世界,让文明的光,照耀整个世界!”
沃德里克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林奇,他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想的,和林奇表达的是不是一回事。
在另外一边,一位和赛维瑞拉极为相像的女人正陪着她说话,那是她的母亲,两人此时的目光恰好也集中在正在交流的林奇和沃德里克先生身上。
“他们有时候不经意的神态有些相似,你觉得呢?”,赛维瑞拉的母亲笑着说道,这不是她乱说,有时候的确有一丝神似。
女孩没有说话,她其实也觉得是这样,两个人貌似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人觉得他们一定会成功。
看着女儿,沃德里克的妻子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有些叹息,她也知道了林奇的具体信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这个家庭的女婿。
他不够资格,不够分量,他离最低的标准都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甚至都不是圣和会成员!
要知道,在这个家庭里,沃德里克夫妇和赛维瑞拉,他们三个人都是圣和会成员!
沃德里克的妻子很清楚此时她女儿的表现和神态之后的东西,当一个少女开始主动关注一个异性的时候,就意味着危险的降临。
好在这一切还来得及,他们有办法扭转这一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在短时间里不碰面就行了。
时间与空间足以斩断一切爱恋,人们喜欢把爱情变作难以分开的神圣感情,可实际上要分割它们很简单。
“你们认识多久了?”,她有问了一句。
赛维瑞拉已经沉默过一次了,她不能再回避,“大概三天多一点,其实在这之前我们根本都不认识,他只是想要一个适合这样场合的女伴而已。”
“而我……,你知道的,父亲他不愿意带我来,我只是想证明没有他,我也能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