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理解的方式运转着,自给自足,底层人民很难赚到钱,他们交易的方式大多是以物易物,这让工业化的产品很难走进普通人的家庭里……”
因为贫穷,因为落后,很多纳加利尔人其实并没有工作的机会,这一点阿斯尔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有了充分的了解。
一开始他觉得他的哥哥和父亲是残忍的资本家,后来他才意识到,即使整天接触化学品会让皮肤溃烂,身体畸形甚至是意外死亡,人们还是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因为他们可以获得“钱”。
钱这个东西的诞生就是为了制定一个衡量价值的标准,但很可惜的是纳加利尔的社会底层连参与这个标准的资格都没有。
听着似乎很滑稽,但这其实很可怕,因为“钱”限制了很多家庭的发展和进步,也让阶级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
如果有人更认真的去研究,就会发现“钱”始终在社会的中上阶级中流通,这里没有底层社会。
钱可能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比如说接受教育,比如说医疗服务……。
略过这个稍显沉重的话题,其实在国际社会上,人们认为纳加利尔并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纳加利尔有差不多两亿两千万人口,这被很多机构看做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人们总是说这个市场一旦成熟将会引领世界主流的消费观念。
可问题是,它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成熟,因为人们没有钱。
没有钱,不是形容人们的贫穷,而是去陈述一个事实,人们真的没有“钱”。
“除了这些之外,人们的消费观念也和联邦有很大的不同……”,阿斯尔在说起联邦的时候比他说起纳加利尔有自然,更有感情。
他对那个文明的社会充满了怀念,如果可以,他想回去,而不是在这里。
林奇摆了摆手,让他停下来,“这些我会继续了解,说说人们对工资要求吧,我比较关心这个。”
阿斯尔嘴唇动了一下,表情有些难过或是其他某种自然流露的表情,他沉默了那么几秒钟后,才叹了一口气,“每天一块钱,一联邦索尔就能让这里的人工作最少十二个小时。”
“至于福利和待遇,他们没有任何的要求,如果你能为他们准备一顿廉价的午餐,他们就能更卖力的干活了!”
林奇听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变得很明显了,“瞧,这里并不像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样,这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在联邦,一个工人一个月要从工厂主的手里最少拿走二百二十块钱,平均到每天大概七块多一点,并且我们还要为他们提供大概每天两块块钱左右的伙食,各种保险和待遇。”
“养活一个联邦工人的费用在这里至少能养活十个工人,这就是价值,阿斯尔,你要学会发现价值,然后挖掘价值!”
“我们可以在这里开办一些低门槛,低成本,但非常倚重劳动力的工厂……”,林奇想了想,又补充道,“一些化工厂也可以搬过来,还有我们最初的设想,粗加工。”
“这里有丰富的资源,我们可以找出一些,包装一下,我相信有钱的人们会喜欢他们,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东西!”
林奇笑了笑没有把那个最重要的东西说出来,关于人类商品的贸易行为还需要他和本地的统治者确定一下。
其实他觉得这个不是问题,对于阶级已经固化,开始腐烂的统治阶层来说,在不影响他们权力的情况下,他们会希望获得更多的财富来满足他们个人的享受和挥霍。
纳加利尔并不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国家,他们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东西,这意味着在国际贸易中的巨大逆差。
他们必须依靠那些“合作伙伴”,把一些特产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他们换取外汇,然后用于消费。
如果告诉他们,他们平日里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也能卖上价格,并且直接创造外汇效益,他们会义正言辞的拒绝吗?
还是说,坦然的接受?
这还要进一步的试探,当然林奇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劳务输出这种东西怎么看也和贩卖人口没有关系,他只是组织人们去国外工作而已。
这不仅减轻了纳加利尔的社会负担,更为纳加利尔的人们提供了一条出路,为统治阶层开辟了一条新的财路。
正在说话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阿斯尔主动去接起了电话,几秒种后他拿着电话看向林奇,“老板,神庙的人来了,要见一见吗?”
就像是在联邦生活避不开联邦税务系统一样,在纳加利尔,每个人避不开的就是宗教。
几分钟后,两名穿着十分特别的祭司来到了顶层,并且带来了神明和大祭司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