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正在酒店里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的次长站在镜子前整理他的衣服,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衣服上难免的还是出现了一些小瑕疵。
当然,这些问题其实在大多数人眼里都不是问题,比如说几个布片缝合的接口处因为过大的肢体动作出现了一些不用放大镜绝对看不见的线头。
比如说袖管在手肘部位的内侧,多了一道皱纹。
比如说垫肩看上去有些移位,需要重新调整一下。
这些都是非常细节的问题,对于追求细节的人来说,任何一点问题都不应该存在,这让两名裁缝带着老花镜围绕着他转来转去。
透过镜子的反射,次长的目光在林奇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略微扬着头,似乎有些自恋。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林奇先生,我很感激你对这些事情的重视程度,但这种我们本应该忽略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我。”
“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行为,一群商人而已,他们无法改变我们之间的任何决定,连影响也做不到。”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林奇先生,我始终相信,态度决定了一切的成功!”
他说的话,他的语气,他的态度,都在无声的表达着与他所说的那些话相反的内容,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不过林奇也不在意,他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罢了。
看着林奇告别且离开了房间之后,次长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轻蔑,但很快就被他藏了起来。
他知道林奇和特鲁曼先生走的比较近,这就是他不喜欢林奇的原因,本能的不喜欢。
当然,他也的确觉得这个消息不重要。
和纳加利尔促成外交关系是总统府的外交命令,经过外交部长确认,一旦国家力量开始运作起来,商人们的力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或许在这之前,他们有些用,但现在不行。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林奇又去见了特鲁曼先生,他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告知一下特鲁曼先生更好一些,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很重要!”,特鲁曼先生本来还在休息,他一上午都在吹海风,本来他还打算休息一会,可此时确坐都坐不住了。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驻足看着林奇,“这个消息很重要,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媒体和我们的立场唱反调!”
他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己的观点,这段时间联邦政府不说大力的宣传和纳加利尔之间的外交往来,多少还是在宣传的,而且都是正面的内容。
但总有些媒体整天在唱衰这次外交往来,他们从各种方面抹黑纳加利尔政府,大肆抨击和纳加利尔这样的国家建交会带来的坏处。
甚至还有人称纳加利尔将会成为拖垮联邦发展的重要一环,联邦现在的问题已经足够多了,如果还要兼顾一个更穷更落后的国家,人们的生活将会变得更可怕!
这种观点还是非常有市场的,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一些没有脑子,并且还特别喜欢标新立异,通过紧跟反潮流的队伍来表达一种独特自我价值的傻哔。
这些人最普遍的特征就是他们用各种阴谋论论调来看待任何事情,不管是政治的,还是民间的,而且他们始终相信政府在一定程度上是非常黑暗的,官员们也都是邪恶的。
只要给他们一些他们能够把自己骗过去的观点,理由,他们就能闹出很大的事情来,毕竟联邦是一个自由的国度。
如果在这场外交活动中,突然出现一些反对建交的游行示威队伍,甚至有人冲击代表团的车队,或者通过一些方式来侮辱这些人和他们的国家,他们绝对能够轻而易举的破坏这场外交。
不需要什么成本,只需要一些钱,然后让一群傻子为他们冲锋陷阵就行了。
“我会立刻着手处理……”,他说着走向了电话台,提起电话后拨通了拜勒联邦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电话,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还有,那个人叫什么?”
“普雷顿!”
就在特鲁曼先生正在联系安委会的人时,他们口中正在讨论的普雷顿先生,其实早就已经抵达了拜勒联邦,并且还在布佩恩住了一个多星期。
“我喜欢这里……”,此时的他穿着非常符合游客的装束——一件很“时髦”但也不够正式的花衬衫,一条正装短裤,这个词可能有点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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