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这有点让人接受不了哇!
林奇倒是很无所谓的和赌桌边上其他的玩家打招呼后站起了起来,并且带着女孩朝后面走去,“我说的够了是我每次来赌场,只玩二十块钱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块钱。”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能用二十块钱和一次机会,就可以赢下数不清的钱吧?”
“如果我真的能那么做,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每年全世界的赌场都会把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我的面前来!”
他的笑容总是让海伦有一种她被自己愚蠢的想法欺骗了的感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而觉得自己的确挺蠢的,问的问题也挺尴尬的。
他在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和你说有趣的东西,是说擂台,你知道拳击吗?”
女孩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我不太喜欢看。”
林奇继续走着,两人穿过了大半个赌场,进入了赌场的后半段,人们围绕着一个牢笼,里面的人正在奋力的搏击。
每一次的肢体进攻都有可能让地面撒上更多的鲜血,擂台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
两名年并不算太年轻的人,正在对峙着。
他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其中一个眉骨上裂开了一条口子,虽然有了简单的包扎与缝合,可鲜血还是不断的流淌出来。
两个人都已经尽力了,他们看上去也很疲惫。
这里的一切不像是电视中,或者电影中的擂台和搏击那么的具有技术性,两个似乎从来都不知道疲劳的人能够各种花俏的躲掉对方的攻击,打的有来有回。
在这里,没有,只有拳拳到肉。
林奇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对着女孩招了招手,然后坐了下去。
游轮的工作人员为他送来了一份下注表,他可以下注,也可以只是观看。
海伦有点不太敢看铁笼里正在战斗的两个人,她低声的问了一句,“有谁会死吗?”
“死?”,林奇摇了摇头,“当然不会,这不是小说,不是电影,没有那么多人会死在这里。”
“受伤是允许的,但是死亡不行,联邦不会允许发生死亡这种意外,如果游轮公司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不要那么做。”
联邦的法律很奇怪,有时候你可以说它是一群神经病制定的法律,一点也不严肃,也不神圣。
比如说在某个地区的地方法律中,有明确的规定人们在浴池里洗澡的时候不能放超过三只玩具鸭子,否则就会被逮捕并被起诉。
可有时候联邦法律又显得很严肃,那就是在对待生命的时候。
自由,热爱自由,以及对自由的主体——人类和生命的尊重贯穿了整个法律,被某种人们看不见的东西神圣化了,人的生命是宝贵的,是神圣的,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夺走其他人的生命,包括了法律本身(后来资本家让人们相信私有财产也是神圣的,在法律上和生命是等价的)。
这也是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已经开始大范围的废除死刑的原因,因为即使是法律和行刑者,也不具备夺走别人生命的权力。
能拿走人们生命的只有天主,天主给了人们生命,自然也能拿走它,但除了天主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包括了在游轮中的铁笼格斗,如果游轮公司不想惹大麻烦,最好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到只会有人受伤,而不会有人死亡,女孩的表情顿时舒缓了不少,只是她还是不太敢看铁笼里互相攻击的两个人。
“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如果我不努力,那么有一天我就会站在里面。”,比起女孩遮遮挡挡的不敢看,林奇看的很认真。
“只有这个时候,在这里,你才会明白贫穷给人们带来的绝望。”
“这些人并不是因为喜欢,才会钻进去用力的殴打一个陌生人,或者被一个陌生人用力的殴打,以此来取悦周围的那些人,像我们这样的人。”
“他们只是因为贫穷,因为没有其他办法,走投无路,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赚钱。”
“看着他们在里面痛苦,流血,挣扎,抗拒,这些能够激励我自己,永远别停下!”
“因为只要我停下,被超越,我就有可能是下一个被牢笼困住的人。”
林奇偏头看向了发呆中的女孩,“其实我们都一样,我们都在奔跑,我们都无法停下,我们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对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格外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