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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党委员会主席点了一下头,很随意的那种,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没有他和那位费奇主席之间一连串的交易和妥协,现在房间里正在接受调查的前总统,很有可能已经准备着把牢底坐穿了。
“你的儿子已经成为了下一任国务部的第三次长,他还那么的年轻,未来未必没有机会走到你那一步。”
“我们也会感谢你为保守党的付出,虽然我们的确很清楚,你不应该承担所有的责任。”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这不是要求,只是商量而已。”
委员会主席的口吻很温和,一点也激烈,徐徐的说出能够让人安静下来耐心的听他把话说完。
可他说的那些内容,却有些让人很难承受。
坐几年牢,说得就像是回家躲几天一样,无论监狱里怎么安排,这都意味着前总统要失去自由!
人人渴望自由,联邦更是一个为自由绽放的世界,曾经有过一份统计,在去年联邦发生的自杀案中,有接近百分之二十的自杀者是因为他们失去或者即将失去自由时,作出终结自己生命的决定。
让一个总统在监狱里待几年,这可不是好主意。
可偏偏,前总统又无法拒绝这个要求,就像是委员会主席说的那样,他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是他的孩子还在拼搏,他的政治生命已经延续到了他的孩子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孩子未来最少也是国务部第一部长,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一任总统。
用自己一个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的老头的自由,换来璀璨美好的未来,顺便还解决一些威胁,这笔生意不吃亏。
总统先生很快就想清楚了,“我该怎么做?”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委员会主席眼珠子微微转动,看向了房间里的其他人,有人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回应了他的目光。
党鞭轻咳了一声,“这件事不需要你去做什么,我们会安排好。”
“到时候上了法庭,你只需要认罪就行了,剩下的全部交给我们。”
前总统听闻嘴角扯了扯,“我……大概要进去几年?”
他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得先做一点准备。”
“不会超过五年,并且这五年也绝对不会是煎熬,相信我们……”
电视屏幕中的总统先生依旧在演讲,回忆过去,畅想未来,房间里的先生们温文尔雅的看着电视里的总统先生不断的说着话。
委员会主席先生的思绪,却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上周周末他和费奇先生,也就是进步党委员会主席一起打了一场球,他们谈到了接下来的政治格局问题。
看上去进步党和保守党是两个立场完全对立的党派,甚至在大选年的时候,保守党的支持者和进步党的支持者会发生多起冲突流血事件。
可在高层,双方领导阶层的关系非常的融洽,私人关系也非常的好,相约打球只是最平常的活动,天气热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起去海钓。
这种现象其实很正常,因为除了左,就是右,站在中间的毕竟是极少数。
当社会的发展需要执政团体走向左侧的时候,左侧的那些人就会站出来。
当社会的发展需要执政团体走向右侧的时候,右侧的那些人就会站出来。
谁来执政,的确就像是人们所说,所想的那样,是由联邦人民来决定的。
不过这一次稍微有了一点意外,因为前总统的执政问题导致了一些事故的发生,如果不处理好这些事情,就很有可能让社会党找到机会。
人们有两个选择就够了,不需要有第三个选择!
晚上回到家里的前总统先生直接把自己锁进了书房里,对他的调查一直在“继续”,在法庭作出终审判决之前,他可以一直保持着自由。
这种事很正常,小问题不足以让他坐牢,大问题证据不充分,加上以“调查”为借口对他实施的“保护”,他的弹劾之旅其实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可现在,为了保守党的利益,和他孩子的未来,他要作出抉择了。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在他胜选总统的时候,之前,后来,他都对别人说过差不多类似的话——“保守党的利益大过一切”
可现在轮到他自己了,他还是有些无法适应。
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