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商店里,地上躺着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大量散开的血迹已经告诉了人们,这两人已经死了。
商店里一片狼藉,收款机也掉落在地上,地上还有些零钱。
“一对联邦夫妻在……地区开了一家商店,因为他们出售的商品都来自联邦,对当地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体验。”
“他们本以为他们会因此走上富裕的生活,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通过自己的勤劳赚取财富时,一些匪徒也盯上了他们。”
“据报警人称,晚上八点多,一伙蒙面的匪徒冲进了店里,他们连反抗都没有机会就被近距离枪杀。”
“匪徒抢走了他们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大量的酒,据一些目击者称,有可能是……的帮派分子做的。”
“但当地警察拒绝深入调查这起案子,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那些袭击者,警察的理由是天色很晚,目击者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没有证据之前,他们不会轻易启动调查。”
……
诸如此类的画面连续切换了好几个,每一次都能看得出,那些走出国门的人,在国外踏上寻求财富之旅的人们过得并不一定都那么好。
每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都在无声的告诉人们,联邦之外,并不是和平安全的地方。
联邦就像是笼子,在里面时,人是安全的。
可一旦离开了笼子,人们就必须去面对各种未知的风险。
联邦人的富有成为了各种作恶者的目标,他们专门挑选联邦人下手……
从一开始的震惊,愤怒,到麻木甚至是有些惶恐,电视机前的人们第一次因为严肃的事情而选择一个频道。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收看这个节目,国外发生的一切也正在被更多的人知晓。
画面很快切回了演播室中,嘉宾席上坐着两名嘉宾。
他们分别是专门研究国际政策的专家,和一名曾经担任过地方官员的政客。
“我看了这些影片之后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地的警察局对于侦破这些恶性案件不积极?”
主持人看着两个嘉宾,这个问题实际上也是电视机前所有人的疑问。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为什么那些外国的警察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嘉宾A咳了一声,回答道,“从他们当地人的角度来说,联邦人实际上是‘外国人’,加上我们巨大的贫富差距,人们实际上是仇视乃至憎恨联邦人的。”
“有一些地区本身政权统治就不那么的稳定,像是有一些大一点的帮派甚至可以正面的对抗政府,所以即便发生了类似的恶性案件,当地警察机关也不会太上心。”
“死的是外国人,这是关键!”
“没有人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得罪本地人,得罪身边的人,他们的态度其实并不难懂。”
主持人表情变得更严肃,“难道他们不怕外交交涉吗?”
嘉宾B嗤笑了一声,“两个国家的外交很难牵扯具体到某一个事情的执行人身上,而且还是这么底层的事情。”
“他们很清楚,就算我们对此抗议,发出外交照会,那些拖着不办的警察很有可能也只是吃一顿训斥,他们不会再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在冒着生命危险与本地帮派以及匪徒之间对抗,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会发生自己也什么都不会损失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主持人低头看了一眼稿件,“我这里有一组数据,二十四个月,也就是两年内,根据我们能够拿到的统计和数据,一共有超过五千名联邦商人在国外遭到袭击并死亡。”
“几乎每天都会有七至八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在海外,还有更多的人因此受伤,以及那些我们没有搜集到的,当地政府也在帮忙掩盖的案件信息。”
“我相信随着国际贸易常态化,这已经成为了目前我们最恐慌,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我们可能孤身在某个国家的某个城市,孤立,并且没有援助,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如果我们碰到了危险,我们是不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两名嘉宾都点了点头,嘉宾A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地政府不愿意过多干涉这类事情,不愿意为联邦商人提供更多的安全保护,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我们只能祈祷那些人只是想要我们口袋里的钱,而不是要我们的命!”
主持人皱起了眉头,“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我们可以打败盖弗拉,可以在科技上超过大多数国家,难道面对这个小小的问题,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