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资本家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告诉他——
门都没有!
资本家们也很清楚社会保障的缴纳是他们持续剥削工人阶级的利刃,如果丧失了这些权利,他们的企业里就会多一些不听话的人。
想想看,一些已经缴纳了足额保障金的人已经对资本家失去了敬畏,恰恰他们又是最适合工作的年纪。
四十来岁,所有工厂企业的中坚力量。
他们开始反抗剥削,反抗压迫,偏偏资本家拿不出任何办法来压制这些人的反抗,资本家怎么办?
进步党委员会内部传出了很多的声音,有些人表示特鲁曼先生的提议太激进,可以尝试着将这个数字降低两年,比如说只要缴纳二十八年就够了。
也有人表示,最好可以不动这部分,但允许工人阶级自己缴纳保障金,不过这笔钱不是由企业出
总之资本家们对特鲁曼先生的提议很不满,包括军工集团方面,多少也有些怨言,认为他这么做有损于整个资本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阻力很大。
不过并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
因为战争!
战争期间他掌握着联邦最高的权力,可以不经由国会表决直接通过一些提案,把这些提案变成法律。
当然,这不是说它会永远的存在下去并且不受威胁,等战争结束之后,国会一样可以以“该条款不适用于目前社会发展现状”为理由,对它进行修改或者“加强”。
他们总有办法扳回一城,所以如果想要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成功,就必须是国会通过的方式,而不是他利用战时特权。
这就需要至少超过百分之六十六点六的议员,也就是大多数议员来支持他才行。
进步党的情况还能够慢慢谈,他知道进步党委员会高层对自己不是很中意,但至少能谈。
保守党那边会非常的麻烦,同时资本家们的反扑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夜里,他坐在椅子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吸,到现在他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要挑战的是这个社会的核心规则之一,自然千难万难。
反倒是教育改革进展很快,林奇正在全国不断的新建各种“平民院校”,让更多学生都能够上大学。
加上各种助学贷款,这对绝大多数家庭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自然而然,这笔政绩也归属于他,联邦的总统先生。
在民众的眼里,这并不是林奇在做什么好事情,这不过是林奇在实现总统先生竞选时的承诺之一。
这恰恰也是人们能够持续的支持特鲁曼先生的核心因素。
要知道,提高税率这种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贯彻下去的,联邦人有时候比那些落后国家的野蛮民众更难伺候。
到现在,人们愿意承受着更高的税率却没有发动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就是因为教育改革的初见成效,以及他们对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的渴望!
人们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有责任去实现自己曾经承诺的誓言。
他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回到卧室睡觉时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直到半夜才睡着。
他想不明白,也找不到方向。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闹铃声让他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明显的干涩,还有点刺痛。
他没有休息好,这种情况很常见,联邦总统并不是一份舒适的工作,他早有预料。
他刚准备重新投入工作时,他的妻子喊住了他。
“我们的女儿谈恋爱了。”
特鲁曼先生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很正常,没有人能够拒绝在高中时期谈恋爱,不是吗?”
他看着他的妻子,看起来很大度。
女儿上大学,以及谈恋爱,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于很多联邦女孩来说,如果在高中时期她们没有过那么几段恋情和丰富的经验,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被人看不起!
只有那些不受欢迎的丑八怪才没有人追求,才不会得到经验!
女权让女性在认知方面出现了一些障碍,不只是年轻的女性,全社会似乎都出现了问题。
特鲁曼先生的妻子犹豫了一下,“我知道我有些敏感了,但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他来家里共进晚餐?”
她有点紧张,这是女儿第二次谈恋爱,她还是个新手。
并且她也想知道这次她选的对象,是不是和上一次那个一样糟糕!
特鲁曼先生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决定就好,希望我们不会吓着他,也许她会责怪我们又开始干涉她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