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夜额角青筋一跳:“你叫我什么?”
温艾本就对眼前这个统领邪道的大魔头有点畏惧,这下见他面色不善,紧张地退了一步,不敢再出声。
“顾伯伯?”顾疏夜走到一脸无辜的温艾面前,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顾疏夜身形高大,温艾整个人都被罩在了他的阴影下,缩着脖子僵在原地,磕巴道:“我、我是你儿子的师弟,叫你一声伯伯也没乱辈分……”
顾疏夜知道他在装糊涂,忍无可忍地喝道:“闭嘴!”
温艾本就紧张不安,被他一吼,立马受惊兔子似的往后蹿,结果被一把拽了回去,他用力挣扎,在顾疏夜眼里却不过是小打小闹,强势地将他抱进怀中,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异样的酥|痒从唇舌相连的地方扩散至全身,温艾几乎是立刻就软了,牙关也松开,顾疏夜的舌头霸道地攻进来,温艾浑身一颤,只觉舌尖上传来的热度瞬间点燃了他身体深处的火种,四肢百骸都烧了起来。
顾疏夜按着温艾的后脑勺,尽情欺负他无处可躲的小舌头,翻搅间隐约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呻|吟,顿时兴致高涨,吻得越发凶狠,一副要将他吞吃进肚的架势。
温艾实在受不住了,呜呜咽咽地哼唧,回应他的却是更野蛮的掠夺,他只能用仅剩的力气扒住对方的肩膀,这才不至于软到地上化成一滩春泥。
狂风骤雨般的吻终于结束时,温艾这一叶扁舟早就被风浪打得再无反抗之力,驯服地靠在顾疏夜怀里,眼神迷离地喘着气。
“现在告诉我。”顾疏夜轻抚温艾被吻破的嘴唇,“我到底是谁?”
温艾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就有了答案,只是一直逃避着不肯承认,此刻也依旧奄奄一息地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额发凌乱,红唇水亮,微微下垂的眼角耷拉着,瞅着可怜兮兮的,顾疏夜一想到这番模样是被自己疼爱出来的,胸中柔情翻涌,就不再为难逼问他:“我本名顾疏夜,你从前见到的是我的两缕神识,我的真身一直在这里修炼,现在你见到我了。”
“所以顾疏顾夜根本就是一个人,我跟哪一个说话,另一个也都知道。”温艾脸色颓败,怏怏地看他一眼,“你看着我纠结,看着我犯傻,却始终袖手旁观,甚至故意逼我做选择……”
说着温艾终于忍不住了,在顾疏夜脚面上狠踩一脚:“你有毒吧!!”
顾疏夜从来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还没被人这么怼过,可他非但不恼,还主动把脚钻到温艾鞋底下,让他直接踩在自己的脚上站着,低头在他红肿的唇上亲了一口:“乖,别生气,你想怎么样都行。”
温艾毫不客气地蹦跶好几下,一双白靴被他踩得乌漆嘛黑,但他还是觉得不解气,横着口气道:“感情我十年来的挣扎和煎熬都是拜你所赐!你为什么要故意折磨我!”
“我不是折磨你……”顾疏夜剑眉皱起,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是……”
温艾哼了一声,替他答道:“你就是看我喜欢顾疏,所以就嫉妒,就搞事情,对不对?”
顾疏夜有些惊讶:“这么聪明?怎么就没早猜出来顾疏顾夜的身份?”
温艾被戳中痛处,炸开了毛:“你再提!”
“好好好,不提不提。”顾疏夜连忙讨饶哄他,“其实我没有你想得那么无理取闹,只是顾夜的脾性与我本人更相近一些,所以我才会计较。”
温艾当场拆穿他:“那我要先喜欢上的是顾夜,你就安安静静不捣乱了?”
顾疏夜又皱了眉,纠结道:“这个……我也说不准。”
温艾心道,果然,这人最爱吃自己的醋,以前秦戈就把前面几世的醋挨个吃了个遍,这回顾疏夜更有意思,愣是把自己分成两人互相泼醋。
“不想这些了,都过去了。”顾疏夜抱着怀中乖巧的人儿,好一阵心猿意马,低下声音暗示意味十足地问,“咱们回寝殿好不好?”
温艾思及来时经过的漆黑山洞,点点头,仍由顾疏夜带他飞回去,等进了寝殿立马翻脸不认人,说什么也不给碰,抱着被子理直气壮道:“我现在还不想原谅你,而且你自己都说了,你和顾疏顾夜性格不同,那我喜欢他们,却不一定会喜欢你啊。”
顾疏夜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耐着性子哄道:“我们本就是同一人,他们会的我都会,没道理分作两个你就喜欢,合体为一人你就不喜欢了。”
说着,他伸手去摸温艾露在被子外的小嫩腿,温艾迅速把腿缩回来,扯过旁边的枕头就砸他:“你敢碰我试试!”
顾疏夜这会儿是裤子都脱了就给他看这个,可温艾平日里跟个轻易就能搓圆捏扁的糯汤圆儿似的,眼下却倔得像裹了炸药馅一样,顾疏夜怕自己要真执意上去戳,直接就把他戳炸了。于是只能低头对自己熬了几百年好不容易能有个洞捅捅,刚要够到极乐仙境却又被温艾一脚踢回凡间的小兄弟说声对不起,为了照顾小汤圆儿的情绪,忍辱负重地穿上裤子走了。
硬着走的。
都是自己作死。
顾疏夜一般都在桃源境修炼,肉身修魔道,神识却放在上清宗修仙道,一入定就是几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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