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蓝拿起凤七手中的一块灵石,语气平淡地说道:“报酬就是这些吗?”
凤七摇头,笑容有些小得意,“还附加三幅被气到想要吃人的表情。”
“很开心?”
“嗯。”
阮蓝将灵石又扔回凤七的手里,不在意地说道:“那就随你开心吧。”
她本是不在意这些的,但……偶尔也要考虑同行之人的情绪,阮蓝侧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都笑弯了的凤七,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些。
凤七故意和万药宗的那三个修士作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连续抢了他们三四个魔人,让他们数次白忙活了一场,气的他们一看到凤七就黑脸,但因为有阮蓝在,又不敢造次,怒火被他们生生的忍了下来。
黑脸看一次两次还挺有兴趣,但是看多了还是有些腻的,不过好在这些都属于精神享受,凤七还有着魔气可以吞噬,所以一时半会儿地还不想离开。
凤七不想离开,阮蓝也就没有催她,依旧充当她的“打手”。
在又一次被凤七和阮蓝抢走了一个魔人之后,万药宗的三个修士聚在了一起,表情愤怒,“欺人太甚。”
“这明明是你我三人的地盘,居然被这么两个来历不明的修士霸占了。”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被喊做师兄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师伯等人正在人界历练,不如我们找他们来帮忙。”
剩下的两个修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在脖子下面做了一个手势,低声说道:“这个帮忙?”
师兄嘴角的笑容透着几分贪婪,“我看那个用剑的女修士手里肯定有不少灵石。”
“到时候师伯他们拿走一半,剩下的都是你我三人的,有了灵石还怕日后不能突破元婴期么?”
三人对视了一会儿,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野心和心动。
该说是野心和贪婪这种特性是不是一脉单传,被他们惦记着的师伯等人在人界也正干着他们所想的勾当。
他们在人界历练不像是阮蓝一样,主要对付的对象是魔人,他们在寻找的是落单或是结伴数量比较少的修士。
杀人夺宝是收获灵石最快的方法。
被那三个修士称为师伯的人已经到了元婴中期,这个修为在修真界属于中上等,只要不惹上不该惹的人,几乎是可以横行霸道的那种。
他们一行四个人,主要搜索修士的踪迹,这次刚好又找到一个落单的修士。
达到元婴中期修为就证明入修真界的时间不短了,对于一些大门派的弟子也能辨认出几个,这次他就认出了这个被他们围住的落单修士。
“呦,看来这次的运气不错。”他将手持轻剑一脸冰霜的虞婍打量了一遍,笑容阴险,“缥缈谷的弟子,这次看来发财了。”
虞婍冷着脸,眼神傲然地扫过包围着她的修士,“万药宗这种不入流的小门派果然尽出一些垃圾。”
赵修脸色阴沉,“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你太抬举自己了。”虞婍冷笑一声,“你们是人吗?”
赵修对着其他人微一摆手,沉声说道:“别让她死的太痛快。”
虞婍一直被阮蓝监督着修炼,现在也到了元婴期,本是不俗的修为但是遇到了这么多同是元婴期的对手,她很快就落败了。
身上被故意刺了很多伤口,鲜红的血液将衣服浸湿,虞婍咬着牙正苦苦支撑的时候,一个悦耳又透着几分慵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众人耳边,“我刚刚听到了有人在说缥缈谷?”
赵修警惕地看着四周,冷声道:“什么人?”
“路过而已。”姬曼秋从一侧的树林中慢悠悠地走出来,她怀里抱着一只半大的狐狸,红色的长裙遮掩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秀发柔顺地垂在身后随着走动而微微荡漾。
赵修在看到这人艳丽至极的容貌时晃了一下神,然后皱眉说道:“路过就赶快离开吧。”
姬曼秋轻笑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半跪在地狼狈不堪的虞婍身上,凤眼微挑,“你是缥缈谷的弟子?”
虞婍抬眸看向她,点了点头。
“真狼狈。”
虞婍抿着嘴唇,眼里透着不甘。
“识趣就赶快离开,不然你就和她一起作伴吧。”赵修能够感觉到有修士的气息正在向这边而来,所以想要赶快解决掉虞婍。
姬曼秋第一次被人威胁觉得有些新奇,她笑吟吟地说道:“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太识趣。”说着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然后将它放在了地上。
小狐狸晃了晃头,身形一闪飞快地冲向最近的一个修士,锋利的爪子直接按住了他的脖子,牙齿用力地在上面撕咬。
因为灵气和剑气对它都不起作用,无论被咬住的修士怎么挣扎,或是赵修等人如何营救都没有办法,这个修士硬生生地被小狐狸给咬死了,连带着体内的元婴都没有逃脱掉,赵修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恐,正好其他修士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和剩余的人对视了一眼,头也没回地逃跑了。
小狐狸将修士的元神吞吃掉后满意地回到了姬曼秋的身边。
姬曼秋赞赏地摸了摸它的头,然后走到虞婍的身前,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红唇勾起,“还撑得住吗?”
虞婍用轻剑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虽然狼狈但是眼神依旧透着傲气,“当然。”
“那我们也离开吧,有苍蝇过来了。”说完握住了虞婍的手腕,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她们离开不久,陈霖天所在的苍云派路经此地,但这里除了一具尸首之外别无其他。
巍峨壮观的宫殿占据了魔域三分之一的面积,金碧辉煌的建筑在昏黄阴暗的天色下也不显得奢华反而增添了一抹阴森、荒凉。
凤七坐在正殿的金座上面,看着下面的莺莺燕燕发呆,旁边有穿着暴露的美男暧昧地喂她葡萄,被她默默地扭头躲过去了,即使穿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对这种场面依旧不是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