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气得浑身都发抖的男人,偃墨予抬高丰眉:“如奉德王所见,本王还未来得及让人清扫。”
夏礼珣龇牙咧嘴的,满身的火气,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敢情是怪他来的时候不对?
妈的,他怎么知道这男人脑子进水,居然去做那些有**份和体统的事!
逼问无果,还沾了一身屎尿。某爷表示特别气愤,气愤到当场暴走。
卧房里
白心染一边玩着仨宝贝,一边跟几位奶娘聊着孩子的话题,龚嬷嬷也在。
“王妃,王爷都好几日未回房就寝了,您看是否该将王爷请回来了?”龚嬷嬷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心染正用手指轻轻刮着三宝丫头的小脸,听到龚嬷嬷的话,不由得怔了怔,随即头也没抬的回道:“他爱回不回,我可管不着。既然他那么喜欢睡书房,就让他睡去好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能侍寝,他睡哪里都无所谓。”
让他动手!不就是睡几日书房吗?没让他睡柴房都是好的了!
“……”龚嬷嬷头顶有些黑线。明明是王妃不让王爷回房的,现在怎么成了王爷自己不回房的?
看惯了这对夫妻俩恩爱的场面,一下子看到两人如此这般冷战,还真让她这老婆子有些不适应。
就是不知道这夫妻俩到底因为何事而闹成这样。
“王妃,那老奴这就去告诉王爷,让他今日个回房就寝?”龚嬷嬷眼底放着光,试探性的问道。
这下轮到白心染黑线了。龚嬷嬷,你啥时变得这么八婆了?
想当初龚嬷嬷才来的那会儿,话可是很少的,更不会去同人说什么闲言杂话,也不会去对主子的事多嘴多舌,可现在……不知道那男人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如此卖命的帮腔说话。
见白心染不言不语,龚嬷嬷只当她是因为抛不开脸面,于是笑着说道:“王妃,常言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跟王爷一向恩爱和睦,就算有什么不高兴的,也该关着门来解决。这般不理不睬让人看着还真是不习惯。王爷性子极好,就算有惹了您的地方,想必这几日他也反省了。您就不要再同他置气了,好吗?”
“……”白心染嘴角狠抽。她就说嘛,龚嬷嬷肯定被收买了。
丫的,这收买得也忒明显了。
若是其他人说这些话,白心染估计会嫌对方管得太多。但龚嬷嬷来承王府也有好几个月了,算是见证她家仨宝出世最年长的人,自打她对龚嬷嬷少了那些戒心后,也渐渐的把她当长辈看待。毕竟她能顺利生产,孩子们能平安降临,龚嬷嬷也有很大的功劳。这些她嘴上不说,可心情清楚着呢。
只不过他们夫妻俩人冷战的原因的确是让人难以启齿。特别是龚嬷嬷算是长辈了,她哪好意思开口,就连三位奶娘也比她稍大了好几岁。
见她一直不说话,龚嬷嬷都觉得有些尴尬了。这王妃不发话,那王爷岂不是依旧不能回房?
白心染低着头,看着自家三宝丫头这一次衣服裤子总算穿对了,嘴角不禁微微一瞥。片刻后,她抬头对龚嬷嬷笑道:“龚嬷嬷,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是我不让王爷回房,你看我这几日都没看到王爷,哪有机会跟他说话?估计是他自个儿想单睡,既然他那么喜欢书房,就让他继续在书房住下去吧。”
要她开口把那男人请回来,门都没有。他有脚,不知道自己回房啊?
“……”龚嬷嬷脸上善意的笑容差点崩裂。说了这么一通,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若是王爷知道,会不会直接撵了她?
晚上,白心染洗了澡早早的躺在被窝里,头两天她还能赌气的一下就睡过去,这两天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子里整宿整宿的燃着烛火。她不是一个害怕黑暗的人,可是这几天她都是秉烛睡觉,让那烛火微热的光芒将屋子镀上一层淡淡的暖色。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先是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身旁突然躺下一具庞然大物,她被那熟悉的体温包裹,随即落入了一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
眼睫颤了颤,她没有睁开眼,只是胡乱的挣扎了一下,但双手突然被人禁锢,连脚都被压制住。紧接着,那熟悉的呼吸洒在她脖子里,带来一丝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