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目光瞬间移向薄云礼,但饭桌上人多,她忍着并没有立刻说什么。
苏也单手撑着下巴,似乎对薄云礼过去的事很感兴趣。
弗雷德先看一眼薄云礼,似在征求意见。
他该不该说?
薄云礼意味深长地摇了摇酒杯底的红酒:“没什么值得说的。”
给拒了。
那一年他18岁,好好一个身价不菲的贵公子,却把自己搞得落拓不羁。
衬衫的领子是乱的,袖口也不知什么时候沾的血渍,跟现在的一丝不苟简直天上地下。
薄湛以为他是想来z市放松心情。
没人知道他来干嘛了。
连弗雷德也是后来才知,他来z市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确认父亲坠机,到底是自杀、事故、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他却依然固执地要亲自确认。
他查着查着,就遇到了那位贪污官员。
官员习惯看人下菜碟,看着面前衣着不讲究、说话也很不客气的少年,只以为是哪个落魄贵族,语言轻蔑、极不配合。
其实官员只要按正常手续给他出许可文件即可,但官员平时恃强凌弱惯了,偏偏不怕死地说了句。
“你爸死没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时薄云礼看他的眼神相信他永生难忘。
他第一次知道,笑容,竟然也能让人瞬间毛骨悚然。
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有人向政府提交了他贪污受贿的所有有力证据。
他才知自己惹错人了
别管是银行流水、所收礼品、还是背着太太的酒店出入证明
人证、物证具在。
逻辑之缜密,让人叹为观止。
官员求爷爷告奶奶请来了z市第一律师,可当律师看到那些证据,不发一言、只是摇头。
铁证如山、根本辨无可辨。
弗雷德其实很想讲给苏也听,他就没见过像薄云礼那样既聪明又有城府的孩子。
可人家正主不松口,就是沉得住气,他也只好意犹未尽地耸着肩膀。
苏也低头摸摸鼻尖。
好吧,也不急于一时。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薄云礼亲口告诉她
后来用餐结束,许斐着急忙慌地先把醉醺醺的弗雷德市长塞进出租车里,就赶紧折回去找理事长要当年案件的详细资料。
相信那些资料里,一定有能证明姐姐清白的证据。
她们从小没有父母,长姐如母。
姐姐打工赚钱,自己上学的同时,也供她读书。
她小时候爱哭,姐姐就说,她像只小兔子,眼睛总是红彤彤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用小兔子的表情包
后来她姐姐在监狱
许斐当了一段时间的网瘾少女。
然后就在网上遇到陆文彬。
不得不说,陆文彬磨磨唧唧、唠唠叨叨的样子,跟她姐挺像的(陆文彬:好像哪里不对劲??)
两个人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被强行扔进出租车的弗雷德无奈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呢。
她真以为市政厅的大门那么好进?
没有他放水,她一个花100m币办的显示男性性别的假证就能糊弄过去?
后来薄云礼也没问缘由,直接打电话让陆文彬给许斐调了当年的案件。
许斐眼泛泪光,朝他鞠了一躬,跟他们道了别,就赶紧回去了。
一行人分别,薄云礼和苏也上了飞机。
据陆文彬透露,老爷子说约定一周的最后一天了,想亲自接他们回薄家。
让他们看着点时间,别露馅了。
驾驶员查了一下路线经过之地的天气情况,预计京都时间早上7点左右就能到达公寓,时间很早,爷爷一般起床吃了早饭就9点多了,到他们公寓最早也得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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