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地穿越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冥冥中有缘分的牵引。
所以,眼前之人虽然不是爸爸,但也是她的亲人。从今天开始,她就将他当作是她前世的爸爸,该怎么孝顺还怎么孝顺,该怎么撒娇还怎么撒娇。
失落的心情只是短短一瞬,她很快扬起笑脸,冲云暮凡摇头道:“没什么,我随口胡诌的。我喜欢喊你爸爸,爸爸就是爹的意思,爹就是爸爸。反正已经有哥哥喊您爹了,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样,我就要喊你爸爸,是独一无二的。”
“好,随你高兴。”云暮凡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含笑吟吟。
这时候,芝长老和兰长老彻底回过了神,看着一家三口团聚的一幕,两人愕然对视。
“竹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谁?你不是应该叫云沁竹吗?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天儿的父亲?”兰长老肃然道,露出些许不悦,有种被人欺骗了的不适感觉。
“难道你真是禁忌一族的后人?宗主知道你的身份?”芝长老问道。
面对两位长老的质问,云暮凡不急不慢,搂着女儿,他肃然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重要吗?宗主既然能把我带进内宗,就说明我有进驻内宗的资格,我的身上流淌着的是我云族的血液,我的心也是向往云族的,从未改变!”
话音落,周围寂静无声。
宗主都没有意见,谁还敢有意见?
就算是禁忌一族的人,说到底也是云族的血脉,同出一脉。
“重要,当然重要!”大殿外,一个冷厉的声音插入,正是宫主带着九位莲使返回了大殿。
宫主万没有想到,她曾经千方百计想要除去的禁忌一族的首领,便是眼前的这位竹长老。为了歼灭禁忌一族的高手,宫主可谓煞费苦心,做了许多详尽的调查,所以她是见过云暮凡这张脸的,至少是见过他画像的。
所以,方才她来到大殿的一刹那,就认出了云暮凡。
想不到她一手策划的剿灭禁忌一族的行动,不但留下了两个小余孽,还将最大的一条鱼也错漏了,愤怒的同时,心底生出了丝丝的不安。
“云暮凡,你敢说宗主真的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你身为禁忌一族的余孽,怎么可能堂而皇之进驻内宗?别人相信,我却不信!”
“宫主,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如此说,岂非是在暗示宗主是跟你一样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之人?”云溪反驳道,既然已经知道竹长老就是她的父亲,向来护短的她,自然是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的亲人的。
“云溪,你莫要挑拨是非!本座现在说的是你父亲,你扯到宗主那里做什么?还有,方才有人擅闯了禁阁,本座怀疑是你串通外人,想要盗取我云幻殿的机密,你如何解释?”
“什么?我串通外人,盗取云幻殿机密?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满意我当选圣女就算了,居然还如此诬蔑我?”云溪冷哼,转首面向芝长老和兰长老,“两位长老,你们向来公平公正,绝不会私坦任何人、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你们两位倒是给我评评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如此冤枉我?”
“云溪姑娘,你别急!这事儿孰是孰非,我心里清楚,我一定会为你做主。”芝长老一副护短的神情,面对云溪时是暖如春日阳光的,面对宫主时是冷如秋日霜寒的,“宫主,你够了!没想到你心胸如此狭隘,捉不到擅闯禁阁的贼人,就随便来冤枉好人,你太令人失望了,你不配成为云幻殿之主!今日的圣女大选,结果已经出来了,自今日开始,云溪姑娘就是咱们云族新一任的圣女,我们会带着她前往内宗,去面见宗主。”
“什么?你们真的决定选她成为圣女?”宫主无论语气还是神色都是不甘。
“没错,她已经通过了三关的全部考验,正是我们一起选中的新一任圣女!”芝长老拿起了验血石,递到宫主面前,扬眉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云溪姑娘的验血结果,你觉得她有这个资格吗?”
宫主看到眼前的验血石,脸色大变:“怎么可能?她……她没有作弊?”
她不愿意相信,真的没法相信,她的血居然让整块验血石都发出了光亮,这岂非代表着她的血液是百分之百纯正的?
她身为宫主,曾经也是从一名圣女过来的,当时她的血统是所有参赛选手当中最为纯正的,她的血让四分之三的验血石都发出了红光,那曾经是她最为辉煌而骄傲的时刻,她引以为荣!
然而此刻,这一切似乎变得非常讽刺。
她的四分之三,怎及得上人家的百分之百呢?
她的骄傲和辉煌,也突然变得那么可笑了。
“宫主,别把人想得跟你一样卑劣,人会扯谎,石头总是不可能骗人的吧?有本事,你也作弊一个给我看看!”云溪道,这是赤果果的打击,就算宫主放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血,也不可能搞出百分百的验血结果来。
宫主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凶悍地瞪着云溪:“你别得意!不过是个圣女罢了,只要有本座一日在,你离宫主之位还远得很,本座是不会轻易将宫主之位让给你的!”
“到时候恐怕不是你让不让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要的问题了……”云溪勾笑反击,自信十足。
两人相互瞪视着,针锋相对。
云暮凡轻拍了下云溪的肩膀,给她一个赞许的笑容。没错,只要他们想要宫主之位,宫主之位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在宫主和云幻殿的高手们曾经对他们的族人做出了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之后,这便是他们的报应!
他们一家人在此团聚,来到了云幻殿,便是来复仇的!
欠了他们的、欺了他们的,统统都要讨回来!
“擅闯禁阁的人没有捉到吗?可有留下什么线索?”兰长老的问话,打断了现场怪异的气氛。
宫主摇头,苦无头绪道:“禁阁内外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那贼人神出鬼没,好像并不是从正门进入的,倒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若不是他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我们或许根本没有人察觉,有人闯入了禁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找什么,禁阁内的很多地方,都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现在想来,此人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