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越是容易让人上当,公子难道不觉得吗?”白若君笑得更加真诚一分,但那眼底深处藏着的狐狸的诡诈之色却逃不过厉天冥的眼。
不过厉天冥倒也不打算拆穿,聪明人懂得给彼此留一丝,只要对彼此有利,没有必要去揭开一切。
一拉缰绳,厉天冥便就让黑炎马停了下来,揽着白若君的腰一道翻身下马,放开她,赞同道:“说的极是,那你便就动手吧,离他们赶上来大约还有半刻时间。”
“我?一人?”白若君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约有八尺高的大男人竟然不打算动手?
“否则呢?”厉天冥一挑眉,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话让白若君无话可说,事急从权她也没时间同他多费口舌,何况这马是他的,之后也得靠他,只能转过身麻溜的就在地上搬起大小合适的石头,用外衫装住,捡起地上的树枝绑在四周,用彼此的腰带将两包石头固定在马鞍上,气喘吁吁的一拍马屁股。
可这黑炎马一如方才,没有半点儿走的意思,白若君只得无奈的转而看向厉天冥。
“黑炎,走。”
厉天冥轻呵一声,这黑炎马是立即拔开蹄子就跑,跑进林子里,远远看上去和两个人坐在上面没有半分分别。
听着后面的马蹄声传来,厉天冥一把抓过白若君的手便就往另一面的林子里退,掩藏在矮树丛之中,看着那对人马追着黑炎马的影子飞奔而过了片刻后,白若君才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后,对厉天冥招了招手,轻手轻脚的往山下去。
他们要避人耳目的悄然下山,自然平坦些的山道他们也走不了,只能从野路子走,一路上满是荆棘杂草。
厉天冥有功夫在身,轻功也不错,在树木之间穿梭自如,但却没有半点管白若君的意思,白若君自也不求,一路下山来,厉天冥依旧衣冠楚楚,可白若君却是被荆棘划破的罗裙,身上也沾了不少杂草树叶。
不过对此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迈步一瘸一拐的就往那不远处的村子去。
城外的村子上大多家里都有养马,要买两匹马并非难事,骑上马两人一路上并无多言,快马加鞭的往姑苏城赶。
厉天冥一直落在后面,看着前方骑在马上动作娴熟的白若君越发的升起一分怀疑,从她的穿着上起来明显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虽说会骑马也不算奇怪,但如此轻车熟路就不平常了,何况上马的姿势更像……军中人。
方才在山上的种种厉天冥就觉得此人有些奇怪,分明的被追杀,可却除开最开始有些慌张外之后平静得异常,不论是制定计划,与他之间博弈,还是同他那些本该计较的亲近,她都十分沉稳平静,而且,她的双手鲜血淋漓,脚也似崴得厉害,但一路上却未喊一个疼字,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能有如此心性和忍耐力?
“到了。”厉天冥心里正想着,前方就传来了白若君的声音。
抬起头来,眼前确实能看到城墙,但是根本就没有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