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随着那燃烧的烛火越发的旺盛心急,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小姐和赵姨娘怒吼道:“赵氏,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这群土匪究竟在何处?”
“老夫人冤枉啊,冤枉啊,就算您问贱妾十遍,百遍,千遍,贱妾也说不出来啊,此事贱妾是半点都不知晓啊,贱妾一直在府中,便连六小姐不见都是老夫人您们回来才知晓的,贱妾哪里能知道这土匪在何处呢?贱妾真的什么都不知晓啊,望老夫人明察啊。”
赵姨娘磕头匍匐在地的哭喊着,声嘶力竭,仿佛真的是被冤枉了。
可老夫人把持这个家几十年了,这一双眼更明镜似的,岂会不知晓这赵姨娘心里的小九九,凤目一凌,气势一压,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少跟我来这些,平日里三丫头从来不舍得带那翠玉镯子,今日怎么会带上,还恰恰就脱下来又给忘了。”
“祖母,这是一月十六年来第一次去清辉寺,又是求姻缘,这是关乎一月一生的事,所以一月才带着祖母赏的翠玉镯子去的,可又怕跪拜的时候磕碰到才脱下来的,祖母也知晓我,一忙起来就忘事,一见镯子不见了就更是慌乱了。
一月知晓,六妹妹出事都怪一月,可这也是无心之失,一月也很是自责,同样也担心六妹妹,但望祖母不要因此猜忌一月和姨娘,虽说我与六妹妹有些过节,可六妹妹到底是一月的妹妹,一月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三小姐说着也跟着磕头,哭泣得是身子都抖动了,显得格外的可怜。
“老夫人您是看着三小姐长大的,三小姐虽然有时候任性的些,可心是好的啊,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贱妾就更是不敢了。贱妾知晓,六小姐出事,老夫人心中担心着急,可也不能因此就冤枉三小姐啊,六小姐是白家的小姐,三小姐也是啊,走出去都是一样的。”
赵姨娘配合着三小姐的话说得是极好,恰到好处的推脱了三小姐又提醒着老夫人,六小姐,三小姐,在外人看来都是白家的小姐。
如今走到了这一步,白若君已经落在土匪窝里了,赵姨娘敢说这话就摆明了这人必然是回不来了。
而白若君回不来了,一个名额就空悬了,老夫人没有选择必须得拿出去一个白家小姐来填补,如今剩下的就有三小姐。
赵姨娘这话等于是逼着老夫人就范,被一个妾室逼迫,老夫人这心头是一团火,恨不得将这胆大妄为的赵姨娘扒皮抽筋。
可老夫人如今却是动不得她的,如今已经子时了,城门已经关闭许久,白若君要回来也是明日,这事瞒不住了,那白若君即使再好,她再看重也是无用的了,到最后即使这三小姐她如今实在看不上可也比无用了的白若君好。
要用三小姐,那么这件事就得这样拂过去,赵姨娘敢如此背水一战为的就是仰仗着这个来翻身。
“老夫人,此事与贱妾和三小姐真的毫无关系,望老夫人明鉴。”见老夫人久久不下决策,赵姨娘再度开口提醒。
她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已经得罪了老夫人,自也不介意再得罪得更加多一点。
这十几年来的侍奉,她还是清楚老夫人的,一切以白家为重,所以,即使再恨她如今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只要这一关过去了,三小姐能去京都,一切都会过去。
赵姨娘的步步逼近,时间的不断流走,老夫人即使不悦可到底要以大局为重,将这口气咽下去,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然……”
“老夫人!老夫人!六……六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