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宫门,才苦涩的将视线收回来,清咳一声道:“今日事也议的差不多了,时辰也不早了,众爱卿且回吧。”
这个时候让人都回去,明显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心情不渝,没有任何心思再议事下去,把一个心之所向却又只能暗自咽下苦水的苦情男人的形象可谓演绎得是淋漓尽致。
而且这个人换成当今的皇上就更加显得让人觉得无力,身为皇上却也不能拥着自己原本属于自己的人,只能叫一句皇婶。
这样的事,永远让人乐意去津津乐道,所以,这一散,众人纷纷议论的也是这件事。
有埋怨惠妃当初心狠手辣导致如此的,有埋怨厉天冥横刀夺爱的,有埋怨这世间的阴差阳错的,不过更多的埋怨是对白若君。
怨她不知廉耻受辱之后竟然不以死谢罪,怨她蛊惑君心,怨她让整个朝堂因为她站在厉长风和厉天冥之间导致动荡。
反正,哪怕谁都知晓白若君何其无辜,却没有人说她一句好话。
不过白若君半分都不在意,世人如何评价她,她现如今无所谓,只要能够报仇,莫说是红颜祸水了,就是祸国妖姬,她都可以背一背这个名号。
再说了,她本也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又何须要什么正面的名声呢。而且,如今她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酸气书生是如何说她的,看着坐在软榻上亲手做着小衣的白芷伊,她仔细看了看宫房四周,除开软塌旁的小篓子里又那么几件做好的小衣外,没有什么和孩子有关的东西
了。
“怎么,这些东西还需要你亲自做吗?”白若君看着那边上放着的不少料子,知晓这是才刚刚开始做。“哪里会需要呢,司珍房都会准备,只是,我觉得想要自己做一些,让孩子穿我自己做的。”白芷伊剪掉已经接头了的线,将小衣放进针线篓子里,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若君,略有些担心问:“皇
后今日是接我的名义召你入宫的,没什么事吧?”
白若君并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白芷伊,顿时她便就清楚了,苦笑着低下头去道:“我也没有什么资格问你,我也知晓你必然不想看到我,忍忍吧,就坐半个时辰便就能走了。”
白芷伊说完再度拿起针线篓子,继续缝着,掩盖落寞与尴尬。
看着她明显慢下来的手脚,白若君沉吟了片刻后,低声问:“你是想要问我是不是见到皇上了吧?”白芷伊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一边继续缝着,一边苦笑道:“我知道你入宫肯定会和皇上遇上,他会去见你的,现在想来我也是傻,他心中有你,越是把你推远越是会更为他心头最挂念的人,我本
就是可有可无的,怎么都不会改变。”
听着白芷伊这无比悲哀却又好似不得不认命的话,白若君并不打算解释什么,这里必然是遍布秋雨嫣的人的,万不可冒险,更何况,她也不愿意为了白芷伊再冒险。
无论如何,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与她,如今已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