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吗?本王倒是看不到,也懒得瞧。”厉天冥脱下靴子,翻身躺下。
“妾身能问这伤疤是如何来的吗?世人都道王爷是骁勇善战,杀人如麻的冥王,可从未听过王爷受过重伤,吃过败仗。”白若君倒是好奇,这伤究竟是如何来的,而厉天冥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本王的确未成吃过败仗,但不代表不会吃,有一次,本王差点就吃了败仗。”厉天冥看着顶上,似回忆着过往。
“差点?”白若君半点没有听说过,厉天冥打过的仗向来都是大获全胜的。
“爱妃可听说过七年多前西黎和南楚打过一场硬仗?”厉天冥转过头,黑亮的眼睛在昏暗之中看着他。白若君这一刻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悲悯和渴望诉说,不知他是怎么了,莫名的有些许心疼,也不与他如往日那般算计着言语,如实道:“听闻过些许,但最后王爷不也是打赢了吗?这伤难道是当时留
下的?”“若南楚没有将黎家军调回去的话,也许败的会是本王,这道伤疤,便就是被那黎家的少将军砍的,那小子可真是个狠角色,险些要了本王的命。”厉天冥嘴角卷着一丝赞赏的笑,半点不恼那人差点杀了他
。
“这妾身真是不知,但妾身听人说起过那南楚黎家,骁勇善战,也是常胜将军,只是七年前那一战之后没有多久便说那黎家与咱们西黎串通,满门都被斩杀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黎家一门忠烈,绝不会通敌叛国,至少本王看到的都是那一门上下各个皆是不要命护国的人,若真是要通敌,那小子哪里敢对本王下那般狠手。”“如此说来,这黎家和沈家一样。”白若君顿时感同身受了,一门忠烈最后落一个通敌叛国,何其痛心。“看来无论是哪里的君王都害怕功高震主之人呢,因为胆怯便谋杀这般多良将,真真得不偿失,也不知
晓,这黎家是否能有沉冤昭雪的一日。”
“或许会有的。”厉天冥转过头,看着挂在衣架上自己外衫上挂着的那个玉佩,眼里隐隐有所期盼,收回视线来时,扫到放在床头的帖子,不解问:“这帖子如此好看吗,爱妃竟连入眠前都要瞧瞧?”
“妾身着不是猜测着王爷送着帖子来的寓意吗?可惜,妾身似乎愚笨了些许,实在不同王爷把帖子送来的意思,王爷若是要笑话便就笑话吧。”白若君实在是想不出来,甘心认输。
没想到厉天冥听到这话却笑了,笑得出声,看着他笑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才道:“爱妃以为本王让人送帖子给你另有寓意?”
“难道不是吗?难道王爷不是知晓了什么故意送帖子来看妾身是否能够猜测得出吗?”白若君隐隐已然觉得自己仿若方向错了。“爱妃多想了,本王就只是让人给爱妃送帖子来,告诉爱妃什么时候百花宴,许是没有交代什么让爱妃误解了,当时本王正在与一位故友相见,来不及交代。”厉天冥忍着笑说着,可眼里的笑意却依旧是那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