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嵘国的皇子皇孙之外,其他人您就安置了吧。”贺一鸣沉声道。
贺荃名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贺一鸣自然是有这个资格说话,但要是让他去当这个传声筒,只怕在其他人的眼中,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看出了老爹的顾虑,贺一鸣嘿然一笑,道:“爹,您放心,三日后我会与他们见上一面,好好的叮嘱一番。至于我们贺家庄,有着楚蒿州老哥和邓亿臣老哥坐镇,保证没有人敢乱来的。”
贺荃名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带着欣慰的笑容离去。
看着老爹走到了房门口的背影,贺一鸣的心中一阵激动,他心中的话推口而出:“爹,您永远是我的爹,我永远是您的儿子。”
贺荃名的脚步一顿,他的眼眶陡然一热,却并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挥了挥,随后举步而去。
只是,从他的脚步声中,贺一鸣听到了那激动的难以掩饰的心情。
长叹一声,贺一鸣的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其实老爹的意思十分明了,就是想要他去当一回恶人。但就算是亲如父子,老爹也不再是像以前那样随口的吩咐,而是通过言语让贺一鸣自己提出来。
隐隐的,贺一鸣确实觉得,自己和亲人们之间,是有了隔阂,而且这个隔阂还在不断的增大。
这并不是说他的亲人们不喜欢他了,而是因为对于他的尊敬远远的超过了喜欢。
二日后,来自于开嵘国的皇室子弟黯然离去。
而其余各国皇室子弟数十人却是被安置在贺家庄中最好的一处大院落中。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贺家庄并没有按照惯例,以国力来划分他们的居住环境,而是彻底的一视同仁,甚至于连每个人的伺候下人,也不能超过三个。
虽然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心中不满,但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是不敢口出怨言。
这一日,贺荃名将这些人集中了起来,并且将他们带到了前院的演武场之上。
他们莫名其妙的等了许久,硬是没有等到任何人,有几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子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然而,就在此刻,后院中腾起了三道光芒,并且朝着此地缓缓的飞了过来。
看到了这一幕的众多皇室子弟无不是瞪圆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们的身份高贵,但是对于一个小国来说,一名先天强者就已经是极限了。又何尝见过人类能够在高空中飞行的神通。
光芒在这里缓缓降下,收敛之后,现出了三人的身影。
此时,这些皇子皇孙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比下人还要服帖一百倍。因为他们都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三个人,只要轻轻的一挥手,就能够将他们击杀。而且更主要的是,若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上,绝对不可能有人为他们报仇。
贺一鸣的目光冷冷的在他们的面上扫过,每一个人都是心惊胆战,难以自己。
“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好好住下。记住这里是贺家庄,任何来到此处之人,自从踏足贺家庄一步者,就必须遵守贺家庄的规矩。若是自以为做不到的,立马离去。但若是留下并且犯戒者,该打的打,该杀的杀……”
听到了这一番杀机凛然的话,众多皇子皇孙们脸色微变,他们同时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朝着正前方看去了。
贺一鸣说吧,转身就走,百零八和楚蒿州亦是连正眼也未曾朝这些人看向一眼,他们的到来,似乎就是为了讲这一句话似的。
一句话,他甚至于连什么规矩也没有说!
不过,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这些天之骄子们日后在贺家庄中的表现全部都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一点儿的出格举动。
贺家庄三代子弟们也因此而获得了大量的未来人脉,无论他们日后是否在天罗国发展,起码都在整个西北站稳了脚跟。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开嵘国了。
那大师堂中,端坐首位的詹天丰听着后辈们的回报,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从某些情报反馈来的信息中,詹天丰已经在怀疑,贺一鸣是否知道了山洞洞人和詹煊的所作所为。
直到此刻,他才确定了真正的答案。
一想到那如日中天的贺一鸣,以及他天池一脉大长老的身份。詹天丰就是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心寒。
他站了起来,微微点头,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之中。
闭目半响,他终于提笔写下了今日的经过,最后在上面写道:“仇怨已深,无法化解,开嵘国运,尽在兄手。”
一只飞鹰冲天而起,带着这封信远远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