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响指,说看来你是彻底懂了,推理能力还不算太差。
他一边说着一边停了下来,黑香在墙壁上画圈,重重叠叠,小圈套大圈,不过看上去非常杂乱。
我顿时来了精神,问他是不是找到阴窗了?
他说没有,这都已经到尽头了,可还没有探测出阴窗所在,实在有点奇怪。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说事到如今只有用笨办法了,从尾到头画圈寻找。
我看了一眼墙壁,想了想问他是不是在画窗户啊?
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我也不敢打扰他,呆呆望着墙壁想着心事。
“呃,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通过阴窗能看见马车?”
这提问被歪到了爪哇国,幸好我又想起了,董淳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
微弱的月光下,他的额头上全是汗,几乎打湿了前额的头发。
“你,你怎么了?这天儿不热啊。”
“没什么,今儿消耗的体力太大了,我快撑不住了。”
“那,那怎么办,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身体要紧。”
“不行!勘测阴窗已经开了头,断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即使找不出来也得把这面墙勘测完,我做个法封住墙体被翻腾起来的气息。”
我一想也是,但望了望这面墙,蜿蜒到了我的卧室那边,距离也真够长的。
“你,小心点,不急,歇歇再干活儿吧。”
“不,我没有多少时间挥霍了,我最后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就闭嘴别影响我好吗?”
我刚想说不用了,就当我没问,你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话到嘴边却被董淳抢先了,“送灵车只能透过阴窗看见,一般情况下即使有阴阳眼能看见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当然也不能说绝对没有。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跳了起来,“我,我第一次看见马车是通过我卧室的窗户,那会不会是阴窗?”
说完我有点后悔了,那只是一扇普通的窗户,怎么可能是阴窗呢?
估计我能看见要不得益于我特殊的眼睛,或者那本来就是我的梦境,不是真实存在的?
董淳眼睛却直了,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我,我被看得后背一阵阵发毛。
“你怎么不早说啊?阴窗在机缘巧合之下,也有可能和普通窗户重合的,两者结合起来就成了阴阳窗,是极难被发现的。”
“可是,可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梦境啊?那些画面支离破碎的,现在回想起来更是影影绰绰,飘飘忽忽的。”
董淳没有说话,拉着我朝前走去,我只感到手腕处一阵剧痛,连忙掰他的手直呼痛。
他很快停住了脚步,并松开了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情绪太激动了,你现在快找出你卧室的窗户。
我点点头摩挲着手腕处,那里已经起了一道红印,眼神朝墙壁上张望着。
猛地,我呆住了,窗户呢?我的卧室窗户呢?
眼前是光滑的墙壁,一直蔓延到尽头,根本没有窗户的影儿、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这,这个位置,这个印记旁边绝对是窗户啊,这么多年我早看熟了怎么会搞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