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离开家乡后,辗转寻到一个小镇住了下来。
男耕女织,日子缓缓流淌着,很快她怀孕了。
我们非常高兴,以为苦难都过去了,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呢。
孕期没有任何异常,和正常孕妇差不多,但就在快要临盆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了,深深叹了口气,我心里一紧,寻思着啥怪异的事呢,不会是生下了怪胎吧。
一天深夜,她惊慌失措叫醒了我,说肚子疼,疼得厉害。
打开灯发现她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呢,在床上翻滚着,我急得正打算冲出去找接生婆。
她拉住了我的手,说肚子,肚子里有别的东西。
我愣了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掀开衣裳查看她的肚子。
圆滚滚的肚皮上,有一个很明显的手印,似乎是从里面印出来的。
最为惊悚的是,这不是婴儿大小的手,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能看出骨节粗大。
他,他在掐,在掐他。
她已经痛得快背过气了,结结巴巴,支离破碎地低语道、
我很快反应过来了,这只手,在掐我们的孩子,尚未出世的孩子。
我只感到脑子里嗡嗡作响,愣了愣拔腿往外跑,很快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陈婶。
陈婶,村里最有名的接生婆,花婆,尤其擅长阴阳之术。
年轻时候也是阴阳界的风云人物,后来不知经历了什么事,甘心隐居山野深处。
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发现了我们的特殊,啧啧称奇说没想到真有脸谱这玩意儿,还有人能和脸谱共存活的。
陈婶进来时,她已经痛得晕过去了,肚子的形状也发生了变化,尖尖地高高隆起,像一座小山。
陈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轻轻摩挲了肚子几下,说不行了,必须做出取舍。
我愣住了,孩子保不住了?
是,肚子里有别的生灵,在和你的孩子争夺阳气呢。
那就灭了它啊,保住我的孩子,求你了,求求你。
我顾不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一头跪在陈婶面前,说只要能保大人和小孩平安,就是让我死都行。
陈婶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别为难我了,我尽量保住大人,那生灵太猛了。
那是一场恶战,陈婶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她的血染红了床单,在地面流成了一条小溪。
只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母子皆亡。
我的儿子,一个大胖小子,甚至还来不及睁眼看一下这个世界,就这样离去了。
陈婆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晕死过去了。
……
他停了下来,使劲喘着气,看来这段往事纵然已相隔多年后,还是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我忍不住开口了,到底肚子里是啥邪灵?怎么会钻到肚子里呢?
是,是脸谱,当年为我治病的那个脸谱,从她脸上到肚子里,那玩意儿原来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我愣住了,脸谱?这是脸谱留下的后遗症,最后夺走了母子的生命。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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