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贞操没有半点区别。
斑人虽然凶残狠辣,宁死不屈,但对待贞洁这件事上却非常的严肃而神圣,这无关生死,而关乎到他们的信仰,而信仰,永远超乎于生死,比生死更让人珍重。
她明白苏牧的意思,当她看到苏牧为她雕刻的鬼面,她就很清楚苏牧的意图。
但苏牧却再一次犯了一个错误,为了弥补女巫,他的鬼面精心设计,花纹精美,他的雕工虽然不太纯熟,但图案却从所未见,女巫戴上这个鬼面,无异于要带着苏牧的烙印生活。
斑人都是贞烈之辈,决定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拥有信仰的人,一般都会坚持到底,勇往直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
既然她认定了苏牧,那么即便不会跟着苏牧,她这一辈子也不再看其他男人一眼,可苏牧是她的仇人,是羞辱自己的罪魁祸首,这才是女巫真正纠结的地方!
她是部族之中最叛逆的女孩,因为她最有叛逆的资格,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违背部族对祖神的信仰。
可如果不违背信仰,难道还让她跟着苏牧这个仇人不成?她又该如何对族人解释?
在族人看来,外来人都是异人,灵魂极度不纯净,被外人夺去清白,会变成最低贱的女人,即便她是族长的孙女,即便她是整个斑人部落最尊贵的蛊师,也会毫不例外的遭受唾弃!
苏牧并不知道这些,因为乔道清只告诉他关于斑人的这种习俗,却没有告诉他,这个女巫的真实身份!
因为在乔道清看来,苏牧能带走这名女巫,对他的计划有着极大的好处,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做师父的不坑徒弟,还能坑谁?
再说了,这女巫在斑人女子里也算是极品,即便胸脯平坦雌雄莫辩,但斑人蛊师迟早要接掌祭司的位置,而斑人的祭司,会通过阴阳交合来感悟神启,对房中之术可是深有研究,相信苏牧今后一定会对他这个师父感激不尽,这是福利,又怎么能算坑他?
女巫见得苏牧就要离开,心里也慌了,从角落里追出来,想要将苏牧拉住,然而苏牧却以为这妹子又要发疯,连忙按住了刀柄!
女巫见得苏牧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心肝儿顿时碎了一地,这人虽然长得不错,武艺高强,身上很好闻,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但终究是个卑鄙肮脏且凶残的外族人啊!
她连忙缩回手来,苏牧才发现自己误解了人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你…你还是回去吧…你的族人不会知道什么的…”苏牧心虚地解释,但此刻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鬼话了。
女巫深深埋着头,苏牧还以为自己镇住了她,却不知后者嘴角露出了得意的诡异笑容。
她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苏牧脖颈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小红点,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这才是她拉住苏牧的真正目的,可别忘了,她是整个斑人部落最天才最厉害的蛊师!
“告诉我,你的名字。”在她带上苏牧赠予的鬼面之前,她直视着苏牧,这般问道。
看着她的眼睛,苏牧竟然无法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老老实实就告诉了她,仿佛她的双眼,拥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
鬼使神差,苏牧还反问了一句:“你呢?又叫什么?”
女巫脸色有些泛红,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告诉了苏牧:“我叫巫花容…”
苏牧其实并不知晓,巫花容的真名其实叫巫化蛹,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两人就这么算是认识了,巫花容也没再反抗,戴上了鬼面之后,便跟着苏牧走出了船舱。
陆青花等人还在船上与案上的斑人对峙,看着斑人身边的那些猛兽,诸人脸色也不太好看,苏牧却神态自若,让人放下一条舢板,带着巫花容,往岸边划去。
打从这些猛兽出现的那一刻,陆青花怀里的白玉儿就格外的烦躁不安。
她虽然还没有长大,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狮虎兽,是万兽之中的王者,野兽的领地意识最是强大而灵敏,这片区域就是她白玉儿的领地,这些猛兽侵入她的领地,她自然要坐不住。
陆青花还未反应过来,白玉儿就已经跳上了舢板,安安静静地窝在了苏牧的脚边,收敛了暴躁,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可她的目光之中,却是从所未见的凶狠!
巫花容见得白玉儿,也是吓了一跳,她虽然不认得狮虎兽这种奇兽,但常年与野兽打交道,她又如何感受不到白玉儿的那股凶威!
苏牧其实没有必要亲自将巫花容送回来,但他必须保证斑人部落不再追击他的船队,他必须要跟斑人的首领交谈,这也是昨夜他跟乔道清商议出来的结果。
在诸人的注视之下,苏牧便带着巫花容和白玉儿,往站满了斑人和猛兽的岸边而去。
阳光洒在巫花容的身上,仿佛想要敲开她身上的蛹衣,见证她化蛹成蝶那一刻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