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足以说明郭正文和世家豪族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真的跟辽狗扯上了关系,那么这可就是内通外敌了!
“看得懂上面写些什么内容么?”苏牧满眼希冀地问道,不过大档头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下官先前到过北地刺探军情,这才认得这种字体,不过想要解读却没法子...”
大档头一脸的爱莫能助,不过他还是给苏牧解释了一下,其实许多人认为三五千个字并不足以表达完整意思,并不够用,这是不太妥当和确切的。
辽国的官方使用契丹文,重大场合才会用大字,一般情况则使用小字,据说小字的字数更少,但搭配使用的规则却很是繁复,虽然足够表达,但外族人想要破译,就变得更加的困难。
“也就是说,想要破译这密信,还得需要一个通译?”苏牧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这江宁城里倒是有一些契丹商人,就怕这密信事关重大,他们会走漏风声,不过这些人张扬跋扈,从来不把咱汉家郎放在眼里,作威作福惯了,用完了杀了便是...”大档头如此提议道。
苏牧双眸一亮,这未尝不是个好法子,可若果世家豪族真的跟契丹人暗通款曲,见着这密信的内容,这些契丹商人解读之后,故意胡诌一番,自己也没法确定真假,总之是信不过这些契丹人的。
“去撬开那老头子的嘴,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早在交手之时,老死士便从身手上认出了燕青,苏牧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带着巫花容几个,便跟着大档头,来到了关押老死士的密室。
密室之中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但看管的暗察子却不敢对老死士动手,反而离得远远的,根本就不愿意靠近老死士。
“不是让你们好生审问么,怎地不动手,难道还指望他主动开口不成,这点规矩都不懂么!”大档头显然对属下的不作为有些愠怒,因为这让他在苏牧面前很是掉面子。
可那些暗察子却脸色发白地走过来,朝大档头和苏牧回禀道:“档头你...你先自己看一看...”
大档头一头雾水,瞪了那几个暗察子一眼,便冷哼一声,走到了老死士的面前来,然后,这位见惯了血腥,常常将人当牲口来施刑的大档头,没来得及跑远,就吐了!
苏牧眉头一挑,朝燕青和扈三娘扫了一眼,后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跟巫花容拉开了距离,扈三娘还把雅绾儿也偷偷拉到了后面来。
苏牧朝巫花容看了一眼,后者冷冷地扭过头去,根本就懒得理会苏牧。
无可奈何,苏牧只好亲自上前去查看了一番。
但见得老死士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暗察子们扒拉下来,可他的身上却布满了一个个小指头大小的血洞!
“这些暗察子也是够狠的...”苏牧下意识便以为这是暗察子们严刑拷问的成果,可再看了一会,他的肠胃便开始翻涌不定,肚里的东西开始不断往嗓子外头冒。
老死士的皮肉仿佛跟骨骼分离了一半,就好像披着一块松垮垮的人皮,劈下就好像有无数小蛇在蠕动,那些密密麻麻的血洞之中,开始往外钻出一些黑色的大毛毛虫!
这些虫子正在老死士的体内,啃噬着老死士的身子啊!!!
苏牧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朝巫花容冷声道:“你干的好事?”
巫花容冷哼了一声,浑不在意地嘟囔道:“是你让我帮忙来着,怎么,觉着我是野人,觉着残忍?那就不要随便对我指手画脚,我不是你的仆人!”
巫花容开口就如同连珠炮一般,原来早就对苏牧指使自己做事心生不满,可怜殃及老死士这条池鱼了。
苏牧对老死士也是佩服得紧,这些蛊虫在他体内肆虐,但却没有夺去他的性命,然而这老头怒睁着血红的双眸,直到此刻都仍旧紧闭着嘴巴,仿佛至死都不愿泄密,无论如何也是值得敬佩的硬汉子了。
大档头终于吐到没东西了,煞白着脸回到苏牧这边来,朝苏牧请示道:“这老汉誓死不开口,倒是一条汉子,如果这位...这位姑娘没法子救回来,那就让哥几个给他个痛快吧...”
苏牧也是无奈摇头,正要让大档头动手,却听巫花容冷冷地说道:“只是不能开口罢了...算个什么汉子...”
“别阴阳怪气,把虫子都赶走,他的命留着,有什么要求就提吧...”苏牧一听便知道,这丫头非但凶残野蛮,心性也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这可是你说的!你答应我一件事,我饶他一命,保证他知无不言,连他老婆有没有勾搭过野汉子都吐出来!”
苏牧还未来得及考虑,巫花容已经走到前面来,一掌拍在老死士的脑门上,后者陡然张开嘴巴,满嘴的黑色翅虫四处飞舞,吓得一屋子人都跑了出去!
苏牧身上有驱虫药,并不担心这个,倒是听得老死士虚弱地喊着:“求你...求你,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巫花容扭过头来,鬼面下一对眸子直勾勾盯着苏牧,充满了诡异和阴谋得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