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绑严实,跨骑在了燕青的身上。
燕青见得她脸色潮红,双眸之中春意盎然,便读懂了她的意思,他燕青也不是个将女子当成玩物的滥情之人,这一路走来,与箫神女如胶似漆,说没有半点真心实情,那是自欺欺人。
想着过得明日或许就要分离,即便不分开,回到了辽国之后,他也不能时常与她亲热,心里也就动了情。
两人在帐篷里耳鬓厮磨,身子也就热了起来,虽然气味不好闻,但情绪一上头,便什么都顾及不了了。
箫神女二话不说就解开燕青的裤腰带,温热湿润的雀舌便一路吻将下去,眼看着就要撞树了,燕青连忙摁住她的头:“脏...”
箫神女却眨眼一笑道:“有水...”
一边说着,她便打开水袋,却是将水含在嘴里,而后埋头下去...
燕青只觉着换个神仙给他都不干,那妙不可言的感觉传来,他终于是忍不住,投桃报李,抓过水袋依样画葫芦,两人便在帐篷里干柴烈火地玩耍起来。
这帐篷里倒是火热,然而商队的其他人却早已困乏难当,除了在寒风之中值夜警戒的护卫之外,其他人早已沉入了梦乡。
他们是走惯了商路的,知道如何应对这等恶劣的天气,即便驻扎在避风处,仍旧将大车围成一个圈,帐篷就立在车圈内,马匹同样栓在里面,既可遮挡风沙,又能够起到防御保护的作用。
那值夜的都是老手,在避风小山坡顶上,靠着一个烂木桩子,身上披着厚厚的皮毛,抱着弓刀,睁大了双眼。
想着涿州就在眼前,那护卫也放松了警惕,冷得实在受不了,就在脚边生了一堆火。
那火焰啪啪烧着,护卫的身子也就暖了起来,睡意涌上来,靠着木桩子,竟然就睡着了!
营地的火堆渐渐暗下来,眼看着漫漫长夜就要过去,可就是这个时候,山坡东南方向却响起了沉闷的马蹄声!
一彪人马也没有举起火把,中途发现了商队的车辙印子之后,便这么趁夜摸了过来!
夜色太浓,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清这群人到底有多少,从马蹄声来推断,绝对不在少数。
燕青本来是个极其警觉的人,然而长途跋涉之下,体能下降得厉害,一路上还要苦心积虑地掩盖身份,扮演角色,身心俱疲,又跟箫神女大战了三百回合,竟然就这么睡死了。
待得那护卫被马蹄声吵醒,那队人马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
这护卫乃是北辽远拦子出身,远拦子乃是北辽最精锐的斥候,与西夏的铁鹞子齐名,能够进入远拦子的,无一不是极其机灵的人物。
惊醒过来之后,护卫也是叫苦不迭,他的目力极好,远拦子对夜袭之类又极其敏感,一下子就察觉事态不对。
若是寻常马贼,肯定会在白天蹲点,他们的商队悬挂着契丹的旗帜,马贼根本就不敢动他们,而如果是涿州方面派来接应的队伍,应该从北面下来,而不是从东南面上来!
这么一分析,这骑队的来历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们从南朝上来之时,沿途早已听说童贯的大军已经抵达北地前沿,为了避开大焱的军队,他们还特意绕了个小弯儿。
这骑队从东南反向而来,用大拇指想一想都知道,这些应该是大焱的斥候游骑了!
“敌袭!敌袭!都起来!”护卫一面抽出长弓,一边用契丹话大叫起来!
他的膂力惊人,手里头也是二百步的大弓,可眼看着敌人的游骑四面八方涌来,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往哪里瞄准!
营地的人听到呼叫示警,纷纷钻出营帐来,唰唰锵锵便抽出兵刃,依仗着马车,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燕青从熟睡之中惊醒过来,怀里温热迷人的箫神女早已醒来,两人相视一眼,慌忙穿上衣服,可外头已经人喊马嘶,厮杀的声音便如同在头顶上震响,马蹄声便像直接敲击在心头之上一般!
那羽箭的破空声比风声要尖利骇人,甚至有雕翎箭噗噗射在帐篷之上,半截半截箭杆子就这么穿透进来!
燕青护住箫神女,二人钻出去一看,营地的大车早已烧起来,将四周照了个大亮,但见得一队队骑兵在营地外围不断游弋,羽箭攒射之下,商队的护卫已经死伤大半!
“遭了!是大焱的南人!”箫神女铿锵拔出腰刀来,燕青却是愣了愣神,而后却是狂喜起来!
因为这是大焱的军队,而这队斥候精骑在一阵阵羽箭的压制之后,有一员猛将策马而来,手中长枪如银白的枭龙,在火光之中熠熠生辉!
关键是,燕青认得此人,而且还是老熟人了!
当见到此人之后,燕青便知晓,自己的难题终于是解决了!
只要被大焱军“抓”起来,在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将箫神女给“救”回北庭,如此强大的心理攻势之下,还怕她什么都不肯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