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人到处跑。
太子妃的生辰宴会,除去皇子带有少量的护卫,别的府上的护卫、随从都留在前院,这伙人冲进来,后花园里竟然没有人能够阻挡,刚才还宁静的花园里,一瞬间变的血肉横飞。
阮云欢目光一扫,见有几个蒙面人向后宅冲去。一咬唇,避开人群,向花园一个偏僻角落跑去。
如果记的不错,那里有一道小门,直接通到后宅。
刚刚跑出不远,就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姐吓的面无人色,蹲在地上大哭,一个蒙面人正手执钢刀向她冲去。
是她?
阮云欢扬了扬眉,一脚踢起一块石头,正正撞上蒙面人胸口。趁着蒙面人一停,疾冲过去一把将那位小姐拽起,喊道,“跟我来!”不容分说,拽着她就跑。
那位小姐早吓的傻了,见有人来救她,顾不上别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跟着就跑。
刚刚拐过一条长廊,斜着冲出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阮云欢一眼瞅见,认出正是那天其中一个黑衣人,急忙一把将他拉住,连声道,“侍卫大哥,救命,救救我们!”
护卫着急的跺脚,说道,“两位小姐先躲躲,奴才要去找三殿下!”
三殿下?
阮云欢一怔,没想到这个人不是太子的人,竟然是三皇子淳于康的手下。念头一转,连忙说,“三皇子被几位侍卫大哥护着,向前院去了,我是右相阮一鸣的女儿,求侍卫大哥带我们一道去前院,我的护卫也在前院里!”
那名护卫一听三皇子已经去了前院,眼前又是阮丞相的女儿,哪里还会拒绝?点了点头,带着她们转身向前院冲去。
阮云欢知道,淳于昌来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找到这名侍卫和另一个人,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拿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但是只要能给淳于昌添堵,她倒不在乎他是谁的人。
仗着自己对太子府还算熟悉,阮云欢左拐右弯,专往人少的地方跑,心里悄悄念叨,但愿这一次,三皇子没有把两个人都带上,让淳于昌扑一个空!
三个人七拐八弯刚跑进前院,迎面见五、六个侍卫冲来,大声问,“可曾看到太子?”
阮云欢瞬间想起李改和那婢女的话,忙说,“太子?方才听说去了书房,不知道这会儿还在不在?”
那几个人一听,忙道,“先去书房看看!”带着人匆匆赶去。
乱哄哄的人群中,那侍卫不见有三皇子,不由疑惑道,“阮小姐,三殿下……”
阮云欢低声道,“方才闻说五殿下的人在找前几日偷东西的两个黑衣人,想来三殿下前去相助!”
侍卫一惊,向她深深望了一眼,点头道,“多谢小姐指点!”向她施了一礼,匆匆离去。
“小姐!小姐!”白芍和一众丫头被留在二门,听说花园里出事,正急的火上房,一见阮云欢逃了出来,大喜过望,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
“我没有受伤!”阮云欢安抚住白芍,转头向身边那位小姐一瞧,问道,“樊小姐,你还好吧?”
这位樊小姐,名唤樊香儿,是刑部侍郎樊士浩的独女,虽然是庶出,在家里却也是如珠如宝。
阮云欢救她,可不是善心大发,而是上一世,这樊香儿是淳于昌的侧妃,为了争宠手段用尽,这一世,岂能轻易放过她?
“哦,我……我还好!”樊香儿惊魂未定,紧紧抓着阮云欢的胳膊向四周惊慌的张望,颤声道,“今日多亏阮姐姐救我,若不然……若不然……”想到强盗滴血的钢刀,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樊小姐是有福之人,云欢恰好遇上罢了!”
这个时候,秦氏带着阮云乐也披头散发的逃了出来,正好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禁咬牙道,“放着自个儿的母亲妹妹不管,反而去救一个外人!”刑部侍郎不过一个三品官儿,樊香儿还只是个庶女,在秦氏心里,她的性命自然不如自己和女儿的金贵。
阮云欢唇角一挑,淡道,“妹妹有母亲照应,云欢何必担心?再说,事发突然,云欢也不知道母亲和妹妹躲去了何处!”
听到秦氏的话,樊香儿脸上闪过一层怒意,却没有说话。
“阮姐姐,你没事吧?”急促的声音响起,沈子涵匆匆的奔了过来,说道,“方才我刚换了衣裳,便闻说园子里出了事,正担心姐姐!”
几时成了姐姐?
阮云欢挑眉,淡淡笑道,“我离贼人尚远,不打紧,倒是妹妹方才救人,让云欢佩服!”这里平阳王的世子落水,那里就进了贼人,当真是巧啊!
沈子涵听她唤出“妹妹”两字,脸上掠过一层喜色,听她说到救人,越发得意,说道,“幸好子涵自幼在江淮长大,若不然也束手无策。”